對張蕾蕾則不同,他的以前的印象中沒有這個人,這是新近增加進來的。
“你為什麼要戴著一個面具?”張蕾蕾因為剛才朱由檢幫了自己,總是覺得這樣乾巴巴的走路,不去理人,並不是應該的,大家閨秀總是很注意體諒別人的心意,雖然剛才沒有看見朱由檢的樣子,卻能夠感受出朱由檢對她的好感,女人的第六感總是特別的靈!
這回的朱由檢沒有出神,淡淡道,“因為我相貌醜陋,加上臉上不能見風,會起疹子。”
張蕾蕾同情的哦了一聲,聲音清澈恬靜,“沒有關係的,你心地好,這比什麼都重要,人的相貌並不是最重要的。”
朱由檢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不瞭解我,其實我也是一個壞人!”
張蕾蕾看了一眼朱由檢,“你不是壞人!我感覺的出來!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他們好像都很怕你,可是你的官服只是一個七品官的官服,這是為什麼?”
朱由檢也看了一眼固執的少女,這個時候的女孩總是有些偏激的,什麼東西一旦認準了,總是愛往兩極化去幻想!“我叫做檢荀樓,是一個七品小旗,在錦衣衛當值,他們不是怕我,是怕了我身後的王公公。你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到王公公的府上來找我,我是王公公的傳令官。”
張蕾蕾的粉臉一紅,“我剛才是想告訴你,張蕾蕾是我的小名,其實我有一個學名的,我叫做張慧儀,我覺得像你這麼好的人,不應該再做官了,這樣的皇帝,這樣的朝廷,不值得你去為他賣命。”
“張慧儀。”朱由檢重複了一遍,這個時代的女人一般都只有一個小名,只有像是張嫣,周可兒和張慧儀這樣的大戶人家的小姐才會有兩個名字,而男人一般都有表,字,有的誇張的還有號,所以動不動就報上字號!像是張慧儀這樣願意告訴自己閨名的,是對自己也有些好感的表示。
朱由檢不知道該怎麼勸導這個小姑娘,也許她父親的死,讓他對自己這個當皇帝的人特別的痛恨,緊跟著也痛恨這個朝廷!“做皇帝的人也有許多難言之隱和苦衷的,你的年紀還太小,以後長大了慢慢會懂的!朝廷**,民不聊生,這都不是一個剛剛登基的皇帝一個人的過錯。”
張慧儀的小嘴翹起,輕輕地掙脫了朱由檢的懷抱,“我本來以為你心地善良才跟你說這些的,沒有想到你這麼愚忠,你來釋放我,應該知道我父親的事情吧?我父親為官清廉,數十年為朝廷克己奉公,幾次都差點被魏忠賢打入大獄!卻死在了這個大暴君的手上!這樣的皇帝還不壞嗎?”
張慧儀的身子虛弱,離開了朱由檢的懷抱,用玉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眼睛受到陽光的刺激,身體跟著晃了晃,朱由檢不得已,只好再次將她摟住。“行,他是壞皇帝,你爹爹是好官,你別說話了,早些回家歇息吧,他再壞也是皇帝,你總不能不要這個皇帝吧?”
張慧儀再次被朱由檢抱住,沒有掙扎,粉臉微微的紅了,輕輕道,“你真的這樣想的?你敢罵皇帝啊?即使不能不認這個皇帝,但是天下還是有許多事情可以做的,至少可以不進這樣的朝廷做官啊。”
朱由檢正色道,“做官不單單是為了皇帝,同時也是為了天下的蒼生,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相信你父親如果還活著的話,也會這樣對你說的。”
張慧儀有點想笑,嘴角微微的一揚,但是正在大喪期間,還是沒有心情笑出來,“最後一個問題,你多大了?聽你說話的口氣,怎麼跟我爹爹差不多?好像四五十歲的人一般。”
朱由檢知道自己雖然戴著面具,但看起來並不大,“反正比你大,做你一個大哥,總是當得起的吧?”
張慧儀的粉臉又是一陣暈紅,芳心也不受控制的一熱!直覺得跳的好快!畢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雖然古代的女人早熟,但這樣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