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姜氏挑眉,聲音平平的道:“那勸的怎麼樣了?那鄭登可有聽了你的話?”
任姜氏不用問也知道結果是什麼,若是勸有用的話,那鄭登早不是如今的樣兒了。
董璃汗顏,“雖然今兒沒有勸動他,但媳婦想,他心裡還是想著好好過日子的。待我明日再去勸他一番,定然會讓他回頭是岸。”
任姜氏眼角抽搐,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家這個一向精明的媳婦怎麼這時候傻了。
“你去勸他做什?大不了布棉號換個地方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你也不看看自個兒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身體底子又不好,若是動了胎氣怎麼辦?那鄭登是個沒腦子的人,若是不聽你的勸,反而打你一頓怎麼辦?這些你都有沒有想過?都是偌大的一個人了,怎的還要人跟著操心。”
任姜氏越說越氣,恨不得拍著腿在這邊教訓,只是想到自己這麼大年紀了,不能晚節不保,便打消了那個跳罵的念頭。
任姜氏說的自然有理,但董璃有她的思量,當著任姜氏的面也不好解釋,只聽她說著。
“你明天就在家裡好好歇著吧,我讓任江看看,附近有沒有好一點兒的店面,就將那鋪子換了吧。”
任姜氏最後做了決定,再次做回她的大家長。
這次董璃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忙道:“婆母,換鋪子也不是不行,只是媳婦先前也調查過,都是沒有這邊的好。而且這次咱們鋪子跟以往不一樣,那不好的名聲已然傳了出去,只怕就算是想賣也沒那麼好賣。而且今日媳婦跟鄭登說話的時候,發覺他也有悔過的念頭,咱們何必多此一舉換鋪子呢?”
任姜氏眉毛斜挑,心裡已然有些氣,但想到自家媳婦不是那種無事找事兒的人,不然當初也不能獨自頂起任府這副重擔,又消了氣,“咱們任府也不差那點兒銀子,何苦讓你這般跑來跑去。”
董璃低著頭,現在可不是跟任姜氏強辯的時候,“媳婦只是覺得既然那鄭登有可能變好,何不給他一個機會?”
任姜氏聞言,一口氣堵在了心口,想罵董璃也不是,想說她心地好也不是回事。過了許久,方道:“既然你有心,需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董璃樂道:“婆母說說看,只要不妨事的,媳婦都答應就是。”
任姜氏無語的看著董璃,真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那個鄭登到底名聲不好,既然能做出那些個事情,說不得就會傷人。你若是下次還要去,那就帶兩個小廝在身邊跟著,若是那個鄭登一時想使壞,好歹也有人護著你。”
董璃忙點了頭,任姜氏的顧慮有理。
“還有,去之前先來我這兒一趟,若是我覺得你氣色不錯,那就可以出門,若是氣色不好,那就安心在家養胎。”任姜氏又提了一個條件。
這可讓董璃的臉苦了下來。
任姜氏又不是大夫,如何能從臉色看出一個人的身體好不好?況且,若是任姜氏有心不想讓她出去,隨口說她氣色不好,不許出門。那該如何辦?
董璃不吭聲了。
任姜氏心知董璃這是怕她故意不讓她出去,輕笑了一聲,續而道:“罷了,你放心就是,我既然說了可以讓你出去,定然就不會故意為難於你。婆母的話,你還信不過嗎?”
董璃忙挪到任姜氏的身邊,勤快的幫她按著肩,“媳婦自然是相信婆母的。就知道婆母心善,不願見好好一個人就這麼廢了。若是那鄭登真的不再搗亂,改邪歸正了,那可也有婆母的一番功勞呢。”
任姜氏笑道:“就你嘴甜。反正你要記住,自個兒可是個有身孕的人,凡事量力而行。咱任府實在是不缺那些個銀子,況且任海現在又在京城辦事,早就不需要你再那般操勞了。”
董璃忙應聲稱是,只道還是任姜氏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