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轉首向那邊望去。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那龐然大物不會醒了吧,真要是那樣的話,還是早些撤離此地為妙。
只見天罡派的弟子不知施展了什麼法術,竟然將古劍宗的弟子如數困在了一個圓形法陣之中。
伊林抬頭窺視了一眼那龐然大物,見它並未驚醒,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向那法陣附近望去。
天罡派的弟子衣裝整齊,站列有序,每人手中都拿著黑白兩杆陣旗,看上去好不威風,相反,古劍宗的弟子,一個個卻是愁眉苦臉,跟爽打的茄子似的,提不起精神來。
天罡派弟子佇列的最前端,站著一個人,正雙手舉過頭頂,在那裡施展著什麼法術,好像已經到了極其緊要的關頭。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天鸞峰上,總是讓伊林覺得怪怪的那個女童。女童身後並排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身穿一身道袍,手持浮塵,身後揹著一杆巨大的毛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伊林瓜葛不淺的孫敕,而另外一名女子卻是面生的很。
女童那舉過頭頂的雙手,猛然一收,長舒了一口氣,斥責道:“廢物!一群廢物!對付幾個古劍宗的低階弟子,也如此費勁,差點誤了大事,幸好這三足金烏尚在沉睡,如若不然的話,就算是老嫗也保不住爾等的性命”。
孫敕一臉苦笑,撓了撓頭,無奈道:“甄師姑,您有所不知,其他幾人倒也沒什麼,特別是那捲毛的小子,他竟然精通瞳術,難對付的很。您是知道的,瞳術本來就是法陣的剋星,我們費了好大得勁,才把他們暫時困在了六縛法陣之中”
女童一聲冷哼,繼續道:“精通瞳術?看來還真不能留他在世上,否則日後定會成為我們天罡派的心腹大患。敕兒,老身方才施展的天罡萬符陣,勉強將那畜牲鎮壓住了,一會兒你和你戚師妹一起催動這御靈符,相信一時半刻不會出什麼差錯,其他人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鑠金箱,把兩邊的紅蛋都給我裝起來,一個也不許落下。至於那幾個古劍宗的弟子,就交由老身親自處理”。
說罷,女童從虛空中掏出來一道靈光閃閃的符籙,遞給了孫敕,那戚姓女子同樣走上前,與孫敕聯手催動起御靈符來。
看到御靈符散發出濃濃的白霧,將那龐然大物徹底的蓋住,其他眾人也開始忙活開來,女童滿意地點了點頭,爾後,轉首望向了六縛法陣中的古劍宗弟子。
伊林躲在那巨石後面,將女童幾人的對話,如數聽在了耳中,心中不禁感到震驚無比,暗想道:“那女童竟然是孫敕的師姑,換句話說,她是化霧期的大能修士,不知她是如何躲過眾人法眼,混入進來的”。
想到這裡,伊林一刻也不敢愣神,口中法訣猛催,斂息術發揮到了極致,畢竟對方可是神通廣大的化霧期修士,保不準隨時都有可能識破他的小伎倆,真要是那樣的話,性命可就危矣。
那女童徑直向六縛法陣走去,在距離古劍宗幾人還有十數丈的地方,駐足停了下來。爾後,她發出一聲蒼老異常的猙笑,十指連彈,向法陣之中,連續扔出十數張符籙。
從那符籙表面的暴躁靈壓波動來看,各個都蘊含了極大的威能,根本不是普通靈海中期修真者能硬接的。
六縛法陣中,炎靈子也絕非常人,一見那飛過來的符籙,散發出龐大的靈壓,當即覺得大事不妙,大叫一聲“不好”。然後,他幾乎招數全開,側身擋在了木雪清的身前,另外幾人也是祭出大招,紛紛護住了自己。
炎靈子解放了二階劍靈擋在身前,又釋放一個巨大的火盾,將他和木雪清罩在了裡面,這還不算完,他那隻三花血眼也發揮到了極致,一道甘蔗粗細的三花血光,噴射而出,迎面擊了過去。
見到這些,女童雙目微眯,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對於古劍宗幾人施展的招數,根本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