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陳巖,”
楊小藝卻是知道陳巖才是這一屆的案首,流傳出的詩詞也是清新可人,令人耳目一新。
“嗯?”
一看之下,楊小藝目瞪口呆,不是因為陳巖筆下異象太過驚人,而是根本沒有任何異象出現,縱然她加大望氣之能,依然是看不到。
“怎麼會?”
楊小藝蹙起煙眉,金臺府案首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坐上的,不可能沒有真才實學。
“美人,詩詞,”
陳巖前面是雲石作案,清潤玲瓏,宛若天成,上面還生有尺許高的盆松,虯枝如龍,郁郁青青。
“這真是個好機會。”
陳巖看著眼前空空的白紙,笑了笑,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還和旁邊寫得抓耳撓腮似的李初陽打了個招呼。
“哎呀呀,”
李初陽是坐立不安,握著毛筆都要捏斷了,他寫了幾篇,都不滿意。
嘩啦啦,
這時,有文思敏捷之人,已經寫完,將稿紙傳到月臺上,在楊小藝看過之後,交給身邊的侍女,讓她們合著拍子,柔聲唱出。
不得不講,金臺府文風之盛從來不是虛名,即使是短短時間內,依然有佳作迭出,水準遠超其他府城的同輩人。
“曉起一開鏡,梅花影鏡傍。轉鏡失花處,方知不是妝。”
楊小藝又看了一首,點點頭,眸光流轉。
“哎呀,”
“這是朱兄的吧?”
“楊大家是另眼相看啊。”
在眾人的聲音中,一個少年起身,雙目靈動,膚色白皙,抱拳笑道,“能得楊姑娘一聲好評,真是生平幸事。”
“哼,看我的。”
謝繆羽起身,沒有將稿紙遞上月臺,而是直接吟唱出聲道,“江南二月春,東風轉綠蘋。不知誰家子,看花桃李津。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行人鹹息駕,爭擬洛川神。”
“好。”
其他人聽到,轟然叫好,時間短暫,能夠寫出絕句就很不錯,沒想到謝繆羽直接搬出一首律詩,這一下子就顯得鶴立雞群。
謝繆羽得意一笑,看向月臺上的楊小藝。
“謝公子果然是文采出眾。”
楊小藝纖纖玉手撥動了一下琴絃,叮噹作聲。
“哈哈,”
謝繆羽神態自得,他就是這樣鋒芒畢露的性格。
“到我了。”
孫人峻推案而起,一下子引得雲臺上所有人的注意。
要知道,在府城中,孫人峻一向是年輕一輩的標杆人物,文武雙全,行事果斷,得不少老一輩的看重。
縱然在座中的陳巖才是院試案首,但孫人峻這麼多年在金臺府積蓄的名聲,還是要穩穩超出一截。
孫人峻也不廢話,直接用抑揚頓挫的語調吟唱,道,“斜髻嬌娥夜臥遲,梨花風靜鳥棲枝。難將心事和人說,說與青天明月知。”
“好。”
“詩意甚美。”
“婉轉動聽。”
不提孫人峻本身的名望,光是他推官之子的背景,就有不少人得給他面子,再說這首詩確實寫的很好,所以不少人紛紛喝彩。
孫人峻往下壓了壓掌聲,咳嗽一聲,繼續道,“駿馬驕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雲車。美人一笑褰珠箔,遙指紅樓是妾家。”
“厲害。”
“又一首。”
“孫公子名不虛傳。”
雲臺上眾人先是安靜了片刻,旋即爆發出更大的喝彩聲,他們都沒有想到,孫人峻是這樣的才思敏捷,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連出兩首,而且都是精品。
“孫兄,佩服啊。”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