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安斯的脊樑骨,野男人什麼的,你也太不注意了!
雲諺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對阿德里安也越來越不滿,覺得對方要搬進來也有些心懷不軌的意思在裡面。
之後菲安斯的拒絕讓他心情好了一些。再之後要憤然離開更是讓雲諺滿意。
但是阿德里安一句話,菲安斯又坐下來了。
然後雲諺就聽見阿德里安問出了一句讓菲安斯突然目瞪口呆的話來。
其實雲諺也不知道為什麼菲安斯要這麼驚訝,不過看這個語境,想來是阿德里安問的那句話是如同常識一樣的問題吧。
隨後,菲安斯就又坐了下來,想一個合格的政委一樣,仔細講解了考試的重要性以及他在□□的無上地位,最後又循循善誘阿德里安,作為一個外國人,雖然國籍是義大利,但是學籍是□□,還是要入鄉隨俗,否則年底一片紅的時候哭都來不及……
阿德里安也越聽越認真,時不時點頭或者“嗯”一聲表示受教了,越是這樣,菲安斯就越是疑惑,義大利的學生真的這麼鬆散,連考試都可以無所謂嗎?
等到成功勸說阿德里安回去複習以後,都已經是晚飯的點兒了。
於是阿德里安就建議一起出去吃晚飯。
菲安斯此時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生氣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因為阿德里安根本就不是故意的,他是一點都不知道所謂的常識是什麼,讓菲安斯懷疑他來自義大利的某個原始山洞裡。
雲諺就隱身在不遠處,聽著菲安斯耐心地跟這個阿德里安解釋了很多很多的常識,不由得皺起了眉,總覺得這個阿德里安有些怪異。
不過雲諺先壓下了這個感覺,他就在剛才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要告訴菲安斯自己的心意。
之前看著菲安斯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苦思冥想要怎麼和自己說話,雲諺就一點都不氣了,只是他也拉不下臉來跟菲安斯先說話,於是就像一個斯托卡的痴|漢一樣監視著菲安斯的一舉一動。
說實話,他不僅不生氣,還心裡面癢癢的,跟一隻小貓在撓似的,撓得他心神不寧,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在蠱惑他去告訴菲安斯自己的心意。
於是雲諺也不再猶豫,他打算直接告訴菲安斯,就今天。
所以雲諺耐心地等菲安斯和阿德里安吃完了晚飯,又耐心地等他們告別,最後又耐心地等菲安斯回到了公寓。
雲諺先行進入了菲安斯的臥室,在黑暗的房間裡面等他進來。其實他倒不是故意不開燈的,只是他的知覺力根本就不需要燈來照明,所以他忘記了而已。
菲安斯回到房間,猛地就又想起雲諺,於是嘆了一口氣,開啟了燈。
!!
菲安斯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雲、雲諺?”
本來他還設想過該怎麼在爭執後和他說話,想不到第一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雲諺淡定地點點頭,卻沒有回話,於是臥室裡的氣氛一下就冷了下來,或者說,很尷尬。
不過最後還是菲安斯先開了口,“雲諺,嗯……你、你有事嗎?”
雲諺這次出了點頭之外,終於也說話了,“我是有事想和你說。”
菲安斯心下一緊,不是要說告別之類的事情吧?他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如長江之水一樣源源不絕,無法停下。
仔細想想,那天雲諺的意思頗有一點“既然你翅膀已經硬了,那我也就不多管你的閒事了”的樣子。而且雲諺雖然平時說話的時候沒有什麼架子,但是菲安斯很清楚他的性格本質上是十分驕傲的。
雲諺有些奇怪地看著已經陷入自己的想象無法自拔的菲安斯,只覺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