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
到了旅館,張奕杉憑著最後一點意識踢飛了鞋子脫了外套再往床上一倒。相川好像是問了他一句可不可以在這裡住下,張奕杉忘了自己怎麼回他的。
整個過程中大概是說了不到五句話?有沒有?
……以上就是自己全部記得的東西了。
張奕杉咳了一聲,把被子蒙在頭上。頭疼,燙,但耳朵還是能聽到洗手間裡的水聲。不多久就有腳步聲停在自己的身邊,然後是有人說:
“下午的任務,能來嗎?”
張奕杉從被子裡伸出手,先是比了一個“OK”,後來遲疑了一下,又比了一箇中指。
手被握住的時候張奕杉整個人都是一抖。那隻沒什麼溫度的手把自己的爪子按回到被子裡,然後相川低聲說:
“……注意休息。”
張奕杉敏感的發覺那聲音裡有稀薄但怪異的柔和感,頓時雞皮疙瘩都要下來了。這就操了,敢情這人覺得剛剛那中指是對他打情罵俏嗎?
幸而不久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