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綜合經驗和邏輯得出的結論,想來段非和駱林現在的情況脫不了干係。
只是駱林這麼反問一句,看起來竟然是不知道段非在國內,只能是自己的猜測錯了,連帶著他的試探也露了餡。
何式微咳了一聲來掩飾尷尬:“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件事……”
駱林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們遇上了?”
何式微總不能說是我去調查了,只能搬出來得到的資訊說:“前兩天去醫院碰上的……”
他努力想把謊圓好,卻也不由得覺得奇怪起來,段非似乎已經在血液科住院了幾十天,他是出了什麼問題?
……
段非的狀況愈發差了,段長山的人卻在病房見得少了。然而段非來不及計較這個,或者說他根本很難意識到這一點。他的身體狀態惡化到讓他多數時間處於半昏沉的狀態,讓醫生們個個都面色嚴峻。如果他再這樣下去,連半相合手術可能也不能做了;準備手術前要摧毀免疫系統,他再這麼折騰一次,大概在兩週內人就會沒了。
一眾醫生已經不敢想象段長山暴怒的樣子了——幸好他最近沒怎麼出現,不然被那眼神瞧著,真真是如芒在背。
五月到了。那是個早上,段非睜開眼睛,往手上的傳喚鈴按了一下。護士來看他,段非讓她幫忙聯絡一個名為陳興豪的人。
小豪是飆車到的醫院,他以為醫生給段非正式下了病危。到了地方才看見段非的床被搖了起來,段非靠在床上坐著,膝上竟然放著他的膝上型電腦。
段非看起來很累,示意小豪將電腦開啟,調出一個檔案來。
然後段非對他說:“我要是狀況不好了,你把這個照著讀給我爸聽。”
……
何式微站在駱林的拍攝現場門口。駱林的硬照剛結束,正用手把定型後的劉海撥散了,往出口走著。
何式微喚了聲駱林的名字,駱林抬起頭來,有些驚訝的樣子:“你怎麼來了。”
“接你回去。今天負責你們這邊的司機病了,我來代個班。”
駱林無奈地看著他:“那你也不用親自過來……”
何式微笑了一下,指指駱林的劉海:“中間還有一縷頭髮翹著。”
駱林怔了一下,然後忙伸手去壓,手放下來又看看何式微。他表情裡有些微的不好意思,卻又好像在讓何式微檢查。何式微的心情大好,只覺得這樣的反應才是駱林該有的——沒走向不為所動和靦腆害羞的兩極,而是穩穩的落在中間,迴歸到了平衡點。
……兩個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走到路程一半的時候,何式微問駱林:
“後天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駱林搖了搖頭:“可能不行。那天要飛倫敦,中午十一點的飛機,不管是中飯和晚飯都來不及吧。”
何式微皺了皺眉頭:“為了thomas pink的亞洲企劃?我以為你過兩天才走。”
“奕杉幫我在那邊接了個地下品牌的片子,正好提早過去就能拍……他的眼光一向挺準的,大概是覺得那個品牌的潛力很大。畢竟就兩三天的事情,他可能沒跟你說。”
何式微的臉色頓時顯得有些憂鬱。他是斟酌了很久才想約駱林出來,哪想出了這著。要不是他明天安排滿滿推脫不了,不然他還真想全翹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晚上他和駱林之間的氣氛還是很融洽。車行至駱林公寓樓下,何式微忽然對駱林說了一句:
“我不問了。”
駱林用徵詢的神色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會再問你先前是怎麼回事了。只要你現在好了就行了……”話說出口覺得有些難為情,何式微把頭側開些,不正對著駱林的臉,餘光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