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絲地老天荒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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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年有好幾個美院的妹子來參加登山舍的暑期活動,趙碩懂事地沒把任務安排的太繁重,下午便特意了安靜的地方供她們寫生,招呼著男生支起了片可以過夜的帳篷。
姍姍爬來的花晚半死不活,直到支起了畫夾子,才稍微回覆些精神。
藍嘉樹被舍長指使著幹了無數麻煩的活兒,到傍晚終於得出空閒,走到她身邊問:“你畫什麼呢?”
“嘻嘻,畫小傻子。”花晚舉起素描畫板。
看到自己在陽光下組裝帳篷的身影躍然紙上,藍嘉樹內心驟暖,不禁俯身去親她的額頭。
“別秀恩愛啦,晚上我們吃什麼呀?”梁涼路過問道。
“昨天他們買了食材背上來,可以燒烤。”藍嘉樹回答。
“哇,幸福——”梁涼同樣飢腸轆轆,再也不嚷嚷著減肥,立刻就朝剛燃起來的篝火跑去了。
花晚竊笑:“我的老婆們可愛吧?”
藍嘉樹輕鬆地跟她並排坐:“沒我老婆可愛。”
“誰是你老婆啊。”花晚嗔怪。
“想吃巧克力的這個!”藍嘉樹忽然拿出個費列羅。
這麼熱的天,它還冰冰涼,梆梆硬。
毫無抵抗力的花晚瞬間就塞進了嘴巴,滿足地問:“怎麼沒化掉?”
“早晨在超市買了兩個冰袋,裝在一起了,吃巧克力比較補充體力。”藍嘉樹回答。
“你好細心……”花晚呆滯。
藍嘉樹忍不住捏她的臉。
人在乎才願意費心神,否則誰不願意兩手一甩,落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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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大家圍著篝火玩得十分愉快,吃飯又唱歌,鬧到了九點多,才各自簡單地在溪水邊洗漱進了帳篷。
這種必須兩人一組的居住方式,終於讓花晚不得不跟藍嘉樹第一次躺在了一起。
她有點忐忑,有點緊張,始終玩著手機不吭聲。
畢竟男孩子盡在咫尺的存在感實在陌生。
藍嘉樹忽然側身笑道:“你怕什麼,我會吃了你嗎?”
“我才不怕呢。”花晚這才看向他。
小小的夜燈下,藍嘉樹俊俏的臉很溫柔,他收起開玩笑的語氣,輕聲說:“謝謝你。”
“謝我?”花晚疑惑。
“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特別開心,這是我有過的最棒的旅行。”藍嘉樹的耿直和認真,總讓他顯得特別可愛。
“哪裡棒啦,看把你累的這樣兒……嘻嘻,等爬完山去成都玩吧,就咱們兩個。”花晚眨著大眼睛說:“我早就想去啦,想吃火鍋,還想去錦裡。”
“好。”藍嘉樹有時真像瑪麗蘇故事的男主角,總能無條件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等以後,我們要一起去好多好多地方,把全世界都看遍。”花晚對他越來越依賴,鼓起勇氣拉住他的手說道。
藍嘉樹沒再回答,只是動了動身體,輕吻上她的嘴唇。
狹小的空間,薄薄的被子和灼熱的呼吸,讓夏日空氣飄滿了躁動和曖昧。
唇齒相依之際,幾乎快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花晚臉紅到充血。
但藍嘉樹並沒有更多的逾越之舉,只是低下聲音告白:“我好喜歡你。”
花晚沉默。
藍嘉樹不甘心地問:“你喜歡我嗎?”
本以為花晚又會傲嬌否認,誰知這丫頭卻忽然浮現酒窩:“喜歡。”
藍小樹的心啊,瞬間快要衝破帳篷,飛到星空上炸成煙火了。
花晚看他傻傻的表情,笑了好半天,忽然半爬起來,在旁邊的包裡找了找,摸出個銀色的鑰匙鏈,掛著一朵花和一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