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幹什麼呀,我就是來幫你的呀,你不是說要把這個東西送給楊歡嗎?我看你沒有帶,所以我就給你送來了。”季沫怡回答的相當無辜,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發瘋的痕跡。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兩個同時冷靜下來的人,看起來挺喜感的,但是換另一種角度來說,連情緒都轉變的如此默契,說他們兩之間沒有什麼貓膩,誰信啊。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沒有說出我把這東西送給楊歡有什麼意義啊?”意識到不能再放任季沫怡這麼沒大腦下去,肖墨藉著接盒子的動作,極快的在季沫怡耳邊問道,成功將她不知道跑到了哪國去的神智給嚇了回來。
季沫怡是真的被他嚇到了,她這麼拼命的解釋,只不過是為了讓肖墨相信她來是為了和他一起對付楊歡,她絕對不是和葉家一夥的雙面間諜,但是現在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又一次弄巧成拙了!
看著周圍人的目光,季沫怡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心一直竄到了腦門,讓她整個人都打起了顫。
想要解釋,喉嚨卻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一般,一陣勝過一陣的寒氣直鑽心房,季沫怡甚至有種她周圍的空氣都被凍僵了的錯覺。
這次保安將她“請”出去請的無比順利,沒有遭到任何反抗,季沫怡就彷彿丟了魂一般,在被人一人一邊架起肩膀的時候,軟成了麵條,沒有淚沒有聲音,悄無聲息的低著頭就這樣被人如同破麻袋一般丟了出去。
“呵呵,葉老這大壽的開胃菜可真不咋地,祁奕啊,你小心被葉老爺子知道了,罰你去跪搓衣板。”鬧劇一落目,和葉老爺子關係最好的幾位老人就齊齊開口緩和氣氛,本來還想趁機諷刺幾句的人聽言,立即閉上了嘴。
“讓叔叔伯伯見笑了,我已經吩咐了前面的人,沒有邀請函的人絕對不會再放進來了。”
葉祁奕也沒有替自己辯駁,宴會的秩序不歸他負責,這種自然大方的態度贏得了許多人的好感,相比較之下,對請了這麼一個瘋婆子做女伴的肖墨好感度降了可就不止一點點。
本來葉老爺子的生日會請的也都是相熟的人,誰都沒有想把它變成一場商業酒會,女伴什麼的除了同樣收到邀請的妻室兒女之外,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肖墨居然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而且帶人來就帶人來了,居然還帶了這麼一個瘋婆子,差點把葉老爺子的生日會給搞砸了。就算和葉家有間隙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挑釁啊,也不怕惹惱了老爺子,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當真是年輕人,說好聽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難聽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緊緊地捏著手中的盒子,肖墨一口血憋在喉嚨口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真想噴季沫怡滿臉。
他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形象,刷了這麼久的好感度,不過短短几分鐘時間,就被這個蠢女人敗了個一乾二淨,如果不是知道她絕對沒有膽子敢背叛他,肖墨都要懷疑季沫怡真的是一個訓練有素、深藏不露的雙面間諜了。
可是就是這樣才讓他心驚,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每一次他精心布好了局,失敗的原因全部都是因為出現了預料之外的情況,而這個預料之外,往往就是楊歡這個人!
威逼利誘統統沒用,還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往往在你以為她會屈服的時候,就會遭到她的迎頭痛擊,而當你全副武裝準備迎接她的狂轟濫炸的時候,她偏偏又和風細雨,擺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樣子,輕易的挑撥起你最為脆弱的神經。
譜寫好的劇本總是不按預想好的套路走,這種從自己手中溜掉勝利的感覺,就像是電梯啟動時的那一刻失重,時間雖短,卻讓人心慌,更加讓人無可奈何。
也許他真的一直都小瞧了楊歡的能耐了,一直以為她只是小聰明,結果沒想到這種小聰明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