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不是明擺著暗示凌夫人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雞嗎?
若是這位凌夫人真的追究起來,可是要砍頭的!
凌向月和一幫丫鬟莫名其妙的看著銅藝甩門出去的背影。
“這個,這……夫人別急……”徐娘狂擦汗,心裡將銅藝罵死了。
你要走就走,何必說那些指桑罵槐的話?
這不是第一回發生類似的事了,只要對方哪裡入不了她眼,她就拒絕為對方量身裁衣。
大婚的,必須要有著笑臉,若是哭喪了個臉。她扭身就走。
還得高高的待遇伺候著她來,不然她同樣甩門。
之前在廳堂等的時候徐娘就一直在她旁邊說好話,解她氣生怕她突然走了。
見她安靜的坐著,徐娘還想著許是丞相的面子,她也不敢造次。
沒想到是等人家出來了她才開始發火。
無奈她的雙面刺繡功夫太好,無一人能做出她的手藝。
失去了她的訂做,可是一件大損失。
徐娘揣摩著,這位凌夫人似乎不知道銅藝的名號,所以如此怠慢她。
是否要告訴她呢?
青竹莫名其妙,平素她吼人吼慣了。覺得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沒想到今天將一名裁縫師傅給吼走了。
未免太小氣了。
她忿忿不平的將凌向月扶去座位上坐下。
“小姐,你看看她,說兩句人就跑了,你都還沒有怪罪她說的那些不敬的話。”
凌向月坐下後失望的說道:“本是想等她量完了設計好了再告訴她本夫人不喜歡她做的,沒想到還挺有骨氣,自己就跑了。”
正欲開口說另外再給凌向月請一位高明的徐娘:“……”
她臉色有些難看:“銅藝不敬之處,還請凌夫人包涵,她這人脾氣是古怪了點,不過手藝名副其實。京城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凌向月不甚在意的罷了罷手:“不過是一些衣服而已,本夫人多得很,青竹。你將我的三圍寫下來給她。”
徐娘沒想到凌向月這麼大度,頓時感激涕零,不停的道謝。
“夫人真是菩薩心腸,一看就非富即貴……”
凌向月打斷她滔滔不絕的讚美:“本夫人的要求不高。就一個字,貴!最好的料子,最好的飾物。最貴的金線,最閃耀的刺繡,全往上搬,就這樣,下去吧。”
她揮了揮手。
“呃……”徐娘錯愕:“夫人不需要先設計一下嫁衣的樣式嗎?”
凌向月不耐煩:“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需要的是它的用料,金線,點綴物,誰找的你們?”
徐娘不停擦汗,心裡不恥凌向月對於服裝的膚淺。
面上卻堆著諂笑點頭:“徐娘懂了懂了,一定會連夜做出令夫人滿意的作品,這就告退。”
難怪銅藝會暗指她是飛上枝頭的雞,果真很形象呢。
徐娘心底暗笑,轉身出了門。
“小姐!不收拾收拾那個什麼銅藝不解氣,你看她說的什麼話。”
青竹擼了擼袖。
木槿開口解釋:“銅姑娘很有才,有才的人脾氣都古怪了點,都是被需要她這種才華的人寵出來的。”
凌向月沉吟,即便她穿著鳳袍在身,該瞧不起她的人照樣瞧不起她。
所以,在別人忙著瞧不起的時候,她要努力往上爬,讓凌家下面的三代,擺脫給人瞧不起的地位。
沒想到一會又來了京城四大布莊的另外一家祥瑞軒。
凌向月錯愕。
“我們是來給夫人量身裁衣的。”祥瑞軒的老闆娘笑如春風。
裁藝師傅也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