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答道:“是。”話音聽起來已是沒了方才的底氣了。
餘元卜雙手負於身後,稍微踱了幾步,語調悠哉道:“這倒奇了,你有什麼不服的?你覺得自己,憑什麼能不服?”
話至此時,劉銀漢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便只能咬牙道:“我此次所獲甚多,至少應該排入前十五,但是……”
餘元卜露齒一笑,頗是明媚的樣子:“你所獲頗豐是不錯,不過依我看來,你的人緣更是好得令人羨慕。居然有數名弟子,願意將自己的所獲送與你,當真是好極、好極!”
說到了這裡,下面眾人自然不會聽不懂,於是又是一片譁然。只不過,這次大多數人都是在暗罵劉銀漢卑鄙無恥了。劉銀漢面色煞白的站在原地,額頭一片細密的冷汗。
餘元卜又踱幾步,忽然喊道:“蔣岱川!”
一個容貌清秀的蒼白臉少年站了出來,彬彬有禮的對餘元卜拱手行禮:“弟子見過餘太師叔祖。”
餘元卜一挑眉:“你可是不服?”
蔣岱川溫文一笑:“方才不服,現在已是服了。”
餘元卜饒有興趣一笑:“哦?”
少年有些靦腆的一笑:“方才我本是為劉大哥不服,但是聽了太師叔祖之言。方知是弟子魯莽了,還請太師叔祖見諒。”
餘元卜微笑道:“這麼說來,你與劉銀漢交情不錯?”
蔣岱川嘆息道:“劉大哥本是弟子摯友,只是……唉,也罷,我替劉大哥向太師叔祖賠罪,請太師叔祖原諒他這一回罷。”
徐樂道站在人群中冷哼了一聲,站在她身旁的葉雪倩更是氣得面色發紅。而劉銀漢則握緊了拳頭,一雙血紅的眼睛直愣愣的瞪著蔣岱川,直欲將他撕碎一般。
但是接下來餘元卜所說的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哼了一聲:“你倒是乖覺,不過你也不必急著與他撇清關係,要我說你們挺適合做朋友的。俗世裡有個詞叫做臭味相投?我覺得挺適合你們的。”
說著,她微揚起下巴看了蔣岱川一眼,黑沉沉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鄙夷。她漸收了面上的笑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淡聲問道:“可還有人不服嗎?”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紀啟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尖,覺得自己這個準師傅笑比不笑嚇人。她故意將利益放大,引得許多弟子沉不住氣,然後從中揪出品行不端的人。她慢慢的嘆了一口氣,這次沒能在榜單上見到名字的蘇方,恐怕不妙啊。
餘元卜停了片刻,才繼續道:“看來是沒意見了?那就散了吧,前十名弟子留一下,會有內門弟子帶你們去多寶閣和執事堂辦理後續事宜,以上。”
黑壓壓的人群漸漸散去了,紀啟順幾人跟著董妙卿去了松繞峰的執事堂。原本她還覺得奇怪,因為大多數弟子都是住在弄月峰的。但是領完了兩千功績後,董妙卿卻沒放她離開:“別人都可以走了,順兒你還要去一個地方。”
紀啟順一愣:“什麼地方?”
董妙卿活潑的眨了眨眼睛:“去了就知道。”
話音未落,便架起遁光將紀啟順一裹,騰躍而起。
清光落地後嫋嫋散去,紀啟順抬起頭看見一座莊嚴肅穆的建築,上面橫了一塊兒烏木牌匾。匾上三字筆鋒銳利大氣——懲戒堂。
紀啟順皺了眉:“為什麼要來懲戒堂?”
董妙卿堅決將關子賣到底:“去了就知道。”
這已經不是紀啟順第一次來懲戒堂了,上一次還是被葉雪倩等人陷害的時候,因為藥田而來的此處,結果被罰去孤島檢驗庚金礦藏。結果不光是找到了庚金,還找到了如今的這個秘境。
她跟隨董妙卿走進懲戒堂,發現大堂中已經或立或坐,來了好三個人了。而這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