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愣了起來。
“你們幾個幹什麼呢,軍中禁止飲酒你們不知道麼?今日不是讓你們去劫營麼?你們這般誤事是想要做什麼”
累了一天的劉曄直接就開始了大吼,但是他剛剛說到一半就看到甘寧直接用腳踹過來一顆髒到極致的首級。
“這什麼玩意?”
“袁紹大營左翼大將蔣奇的首級!”回答的是田楷,看得出來這傢伙喝了不少,滿臉都是興奮。
然後甘寧有踹過來一個首級,比那個還磕磣。
“這個呢,又是誰?”
“那是麴義!”這一次田楷都不能算是興奮了,他已經可以說是突然就涕淚橫流了,“那是麴義這狗賊,是我等的大仇!”
田楷羅裡吧嗦的說了半天,到後面都已經話都說不清了,但是越來越激動。
說道興奮之處,直接跑到關羽面前,砰的一下給他跪下磕了好幾個。
一副感激關羽幫他們報了血海深仇的意思。
而關羽並沒有喝多少,看到田楷這個模樣也是嚇了一跳,想要躲閃卻被一旁幾名陪酒的校尉給拉住了。
“關將軍,這禮你受的了,當年界橋一戰我等損失之大現在都能夢中驚醒。
白馬義從跟隨主公征戰多年,一戰傾覆。
嚴綱將軍斬殺無數異族,就在這一戰客死他鄉。
征伐戰場,生死有命我等從無後悔,但是這麼死,就這麼死在箭雨之下,我等冤枉啊!”
說著話,那名校尉也是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或許是被這哭聲帶動,一陣陣的哭聲就這麼出現在了這山丘之上。
他們或許在某些人在很多人的眼中那都是一群只知道殺伐的惡鬼,他們暴虐成性,他們殺人成癮。
沒人在乎他們的過去經歷了什麼,也沒人在乎是他們的殺戮和暴虐才讓現在的幽州百姓不用在遭受他們曾經遭受的痛快。
人總是習慣去忘記痛苦的,烏桓人現在的聽話總歸還是少不了他們的震懾以及對他們的畏懼。
但就是這群早就連疼痛都忘記的漢子,卻是怎麼也忘不了那界橋一戰。
他們並不怕死,也不怕死在任何地方,他們只是不想那麼毫無價值的死在那種箭雨之下。
從界橋之後,哪怕他們勝利過很多次,哪怕他們贏過很多次,甚至他們戰勝過麴義。
但是他們仍然走不出那個似乎無法忘記的夢境,那種對漫天箭雨的恐懼。
田楷今日的所作所為,又何嘗不是在發洩這段時間的痛苦。
公孫瓚承受的痛苦,在做的這些人又何嘗沒有經歷過。
他們也曾經在幽州受到了無數的簇擁,不知道多少年輕人慕名而來,只為了在他們主公身邊當一個無名小卒。
只因為他們是幽州公孫瓚的麾下,只因為他們知道這幽州有一支士卒叫做白馬義從。
關羽看著四周的情況,那群虎狼一樣的漢子如今也已經成了這般模樣。
最後所有的話語只能化成一聲長長的嘆息。
這該死的亂世啊。
而關平則是悄悄的來到了劉曄的身邊。
“他們白日裡就已經去劫了那袁軍大營了,父親連殺數名將校,刀劈蔣奇,砍斷其左營大旗,甘寧將軍讓戰馬衝陣詐開了先登營的陣勢。
父親藉助天降霹靂之聲,趁勢斬了麴義,還燒了袁紹的中軍大帳。
百人去百人還,最後一場大戰直接將袁軍逼得連連後退。
如今這公孫將軍麾下計程車卒氣勢如虹。”
聽著關平的解釋,劉曄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青天白日的,你們管那玩意叫劫營?”
“先生果然是少君心腹,這關注之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