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少婦再看了我一眼,終於也轉身而走,摟著她的襁褓,孤零零瘦削的身形漸漸走遠,寬大的裙袍隨風獵獵疾舞,好似她整個人隨時都會被大風颳走。襁褓中的嬰兒似乎在哭,但這哭聲也被無情的冷風捲走,捲走……
這少婦是誰?
她為何不來折辱我?
她為何摟著個襁褓?
她為何最後才肯離去?
我心裡隱隱約約泛起一個念頭,卻不敢去想,只因這念頭實在太可怕、太可笑、太可憐、太虛幻、太縹緲。
唉,反正她已走了,我又還再想什麼?
於是,一切又都“靜”了下來——風聲雖大,卻怎及得人的喧鬧?
眼下,只有一片狼藉在地上。
風走沙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