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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十來畝金黃的稻子,另一側則是幾畝綠油油的青菜,再加上花草樹木,以致整個島都被五顏六色擠得滿滿的。

走至這座黃金屋邊,但見亮光反而弱了下來。四面各有一扇大窗,正中一扇大空門,但卻沒有窗紙和門板。觸手摸處,膩滑卻又幹燥,堅固而且清潔。進得屋來,但見一片明亮乾淨,正廳裡一張大桌四張獨椅,俱為黃金打造。左右各倆門,仍是沒有門板,門裡為下榻之處。正前還有一門,內為廚房,邊角有一溫泉汩汩而出,積水成潭,翻著無數水泡,冒著淡淡熱汽。四面排置的鍋碗瓢盆刀筷桶勺爐灶墩也一應為黃金搭打造,只不過製作甚為粗糙。更裡邊還有一個寬闊的地窖,裡頭尚有數百罈好酒。白皚皚不由大為驚歎:“好一個所在!”

範憶娟在一旁笑道:“四間內室的牆上還刻滿了文字和圖案,詳細地記下了四位高人各自一生的經歷和他們驚世駭俗的神功絕學,可惜我懶得要命,並未學著一點皮毛。”

白皚皚聞言,正待去一間內室瞧瞧,範憶娟已拉住他道:“那些圖文多得很,你先別忙著看——你且去這島上四周走走,待我整治一桌酒菜出來為你接風洗塵……”

白皚皚微笑道:“那就有勞了。”一邊走出大門口,信步向東而行。幾隻膽大的灰兔一路追吵過來,差點躥在了白皚皚的小腿上。雞鴨們的架子也大得很,見著白皚皚來了渾然不理,更談不上讓路了。白皚皚只好賠著小心,繞開這些派頭十足的大爺們,沿島邊而行。

經過樹林邊,信手摘下幾枚不知名的果實吃了,白皚皚卻也覺不出有什麼味道,反倒想吃一些生魚腥蝦來解飢。

繞過籬笆圍的菜地和稻田,白皚皚便在島邊岩石的縫隙裡摸出幾隻小螃蟹生吃了,又撿了兩個大貝殼敲出肉來津津有味地嚼著,心裡不禁想道:“我對煙火熟食已沒什麼印象了,只想著吃生腥魚蝦,這定然又是拜‘萬年海參王’所賜罷?”念及此處,不由深深地一陣苦笑。舉目望去,但見靜海如鏡,金甲銀鱗泛映紅光,無數飛鳥時隱時現,幾片淡霞隨風而逸。這與在海上飄蕩時所見的景象似乎沒什麼兩樣,卻又似乎有天壤之別。白皚皚懂得,這不過是心境不同罷了。

回得屋來,範憶娟已擺好了一桌熱氣騰騰的下酒佳餚,雞鴨兔魚自不必說,青菜蘿蔔更有數十碟。

範憶娟按著白皚皚坐在一張椅上,笑吟吟地拍開了一個酒罈的泥封,為白皚皚倒了一大碗酒。隨即她坐在白皚皚的旁邊,給自個面前的大碗也斟滿了酒。

酒香四溢,範憶娟舉碗邀白皚皚先幹了一大碗。她看起來雖是文秀細弱,酒量卻大得驚人,連幹了數碗兀自面不改色,卻真不知她那小小的肚囊怎會裝得下。

白皚皚自吃了那“萬年海參王”後頭腦的思束已變得堅韌無比,數大碗的酒氣屢次欲衝上頭腦來,卻哪裡撼得動頭腦思束的分毫。

身在黃金屋內,坐在黃金椅上,端著黃金碗,持著黃金筷,有好酒好菜有美人,這與無邊海際的孤獨漂流相差多大!白皚皚不禁有些困惑了:人生的際遇,怎能說得清?短短一生中,誰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

又飲了不知多少碗,範憶娟已醉了七、八分。她整個嬌軀都已蜷縮在了白皚皚的懷裡,嬌喘連連,面色如血,滴露般紅豔的雙唇附上了白皚皚的耳垂,吐著酒香,口齒不清地輕語著,如夢囈般:“你、你知道麼……我、我真想與你一、一生一世……長、長醉……於、於此……”隨後她又飲了一大口酒,將嘴對在白皚皚的雙唇,把這一大口酒一點一點地渡入了白皚皚的嘴裡。

白皚皚伸臂攬起了她的細腰,起身向左邊一間內室行去……

過了幾日,白皚皚已將四周內室壁上深刻的圖文俱都看過,原來老大遠跑來這兒煞費其事建成這座黃金屋的四位先人生活在四百多年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