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好,那你進去給我通報一聲。”
“沒得到殿下的召喚,我不得私自進入大帳。”
“很好,那你告訴我,我怎樣才能進去。”
士兵想也沒想,沉聲說道:“只要殿下傳喚姑娘,姑娘自然就可以進去。”
“除此之外呢?”
“除非我死,不然不能讓任何人跨進營門一……”
嘭的一聲,青夏一個手刃就斬在那名小兵的頸上,他話還沒說完,身子就軟軟地昏倒了下去。另一名士兵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剛要說話,青夏已經閃電襲上,如法炮製得讓這名士兵也原地休息了起來。
一把掀開簾子,大帳內熱氣騰騰,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一般,只見一個巨大的銅爐矗立在營帳中間,已經燒得通紅。裡間隱隱有聲音傳了出來,青夏緩緩地接近,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沉聲說道:“殿下,這個藥一定不能過量,四天前你診症進行到一般就強行帶兵去和白鹿堡的人交戰,已經傷到了內臟,若是在過量服藥,早晚會出大事。”
另一個稍顯年輕的聲音說道:“殿下,蒼須先生說的對,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三次了,若是再這樣大量的出血,就算商丘一脈的傳人現世,只怕也是無力迴天。”
“我知道了。”秦之炎醇厚的聲音突然響起,可是這聲音此刻卻顯得那樣的疲憊和虛弱,就像是剛剛大病了一場一樣,只聽他咳嗽了兩聲,沉聲說道:“讓兩位先生費心了。”
“哎,老朽早就說過了,殿下這個病若是拋去一切俗事靜養,不勞心傷力,可能還有六七年的生機,可是殿下這般不顧病體,老朽……”
“先生不必說了,因為我,打擾了兩位先生清夢,真是抱歉,韓舟,送兩位先生出去吧。”
“是!”
“哎,”老者嘆息說道:“殿下早點休息,老朽先告退了。”
“先生慢走。”
青夏見他們馬上就要出來,剛想轉身離開,誰料那名名叫韓舟的少年護衛竟是十分的機警,驀然從內室衝出,一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向著青夏就猛攻過來,口中厲喝道:“什麼人?”
“是我!”青夏閃身避過,連忙說道。
“姑娘?”韓舟一愣,站在原地,頗有些為難地轉過頭去看向內室,顯然也知道這位突然出現在軍營中的姑娘對自己的殿下意義非凡。
“韓舟,你們先出去吧。”秦之炎的聲音淡淡地響起,竟然一掃之前的虛弱,變得清朗了起來。
兩名老醫者在韓舟的陪同下,以狐疑的眼神看著青夏,緩緩地退了出去。
青夏站在前廳之中,見裡面久久沒有聲音,還是輕聲說道:“秦之炎,你在裡面嗎?”
話一出口,就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剛剛聽完他說話,就問出這麼沒話找話的問題來,真是要多蠢就有多蠢。
“嗯,”秦之炎的聲音緩緩地響起,竟是十分的平靜,他沉聲說道:“依瑪兒,這麼晚,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我就是看到有大夫進你的大帳,想知道你有沒有事。”
秦之炎沉聲道:“是舊疾,沒什麼大礙,你若是沒事,就先回去吧,我很累了,想要休息。”
“哦。”青夏悶悶地答道,心裡頗有些不痛快,自己好心跑來看看,結果人家不但不領情似乎還頗有怪責她多事的樣子。轉身就想走出去,這時候,突然聽到裡面一聲壓抑的咳嗽聲低低地響起,聲音雖然微弱,但是還是被青夏聽的真切。青夏眉頭一皺,一把掀開簾子,腳下裝作走出去的聲音,將厚重的簾子重重地甩了一下。
大帳內仍舊一片死寂,青夏豎起耳朵,屏住呼吸,感覺渾身的汗毛似乎也都一起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