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野人行,你還不信!”玲龍嘲笑梁宇寧道,“怎麼樣,下面是不是也該輪到我出手了?”
梁宇寧擺出一副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表情說:“是啊,下面你也打算來一個?”
玲龍迫不及待地躺下,把焦尾琴擺放在自己的身邊說:“多多益善,我救兩個出來給你看!”
獸心人正色說:“不能大意,剛才那個幻境裡是狂風大作天地變色,光是那場面就夠可怕的了,我是運氣好挺過來的,你到時務必量力而行!”
玲龍張開一隻眼睛看著他笑道:“好啦,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遊魂,萬一完蛋了,你們把這身體還給那小姑娘就是。來來,野人朋友,笑一下嘛,整天繃著臉不怕肌肉痙攣嗎?”
梁宇寧懶得再和這樣的活寶浪費時間,手中字典翻動,“幻”字升起,一團紫煙直撲向玲龍的臉上。
眼看她的呼吸變得平靜起來,梁宇寧對崔命人說:“總算是安靜了,這傢伙剛剛復生,簡直有說不完的話。”
崔命人道:“我救的那個女的現在很安全,你覺得我們能來得及找到所有的人嗎?”
梁宇寧嘆道:“從我發現這些東西帶有異象並按照我探到的靈力反應來看,這幾堆東西的確和各自的主人有關。救爆炸蟲,是他發出求救念力讓我感應到,救甲殼女孩,已是我們主動出擊,或許我們開始反客為主。下面就要看我們和搞鬼的那傢伙誰先掌握時間上的先機了。”
忽然他用手狠狠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驚道:“壞了!我忘記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玲龍感到一股冷風吹面而來,身體變成了直立,與此同時正在不停下墜,就在睜眼的同時,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眼前的場景讓她徹底傻了——這是車水馬龍的街頭,身邊各種各樣的人忙忙碌碌地走過,沒有一個在意這忽然冒出來手中抱琴的小姑娘。
“該死的梁宇寧!不和我說明白,我都不知道該救誰!”玲龍心中罵道。
就這樣,抱著一張古琴的玲龍在完全不認識的街頭走著,身旁的環境非常面熟,但是和自己記憶中的又明顯不同,她大概能估計到這是因為自己沉睡了十年,所以對新的城市完全沒有概念。她隨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前進著,直走、轉彎、茫然,完全沒有目標。越是這樣,她越是賭氣,不願施法回到現實中問問梁宇寧怎麼辦。
這時就聽到前面人群一陣騷亂,人們紛紛圍攏過去,玲龍急忙也湊過去,身邊議論紛紛:
“怎麼了?”
“誰知道?忽然就‘嘣’的一聲,然後就著起來了。”
“是傢俱店啊。”
“裡面還有人嗎?”
“好像都出來了,不過剛才有個大個子又衝進去了,好像是個警察。”
“去救人了?就他自己?”
玲龍沒時間再多想,情況就是這樣,有地方失火了,自己要救的人十有八九就在那裡!
她用力撥開圍觀的人群擠到前面,只見一座大廈的底部冒出滾滾濃煙,門不知是燒得還是炸得已經變了形,很多人都圍在邊上議論,可絲毫不敢往前湊。
“一群軟蛋!”玲龍罵了一句,抱著琴就衝了進去。
這是一個傢俱商城,火勢非常的強烈,熱浪一股股地向她臉上襲來,玲龍左手託琴,右手快速撥動琴絃,《流水》曲宣洩而出,形成一團清涼的屏障包住她,耳邊雖然還有燃燒的呼呼聲,但是灼熱感消退已經可以很方便地行動了。
玲龍不敢怠慢,自己的法術在這樣的強烈火勢下能維持多久她沒有把握,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要救的人。
在屋子的一角,她終於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此時正背對著自己,在用力推著一面歪斜著的組合櫃。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