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皮帶頭被拉了下來,連著七根藏在皮帶裡的金屬絲一併暴露在大家眼前。
“這是什麼?”獸心人真的是一頭霧水。
“你的琴絃,我都留著。”梁宇寧提著褲子說,“能不能把皮帶給我,你想要弦好說嘛,不過光有這東西又能怎麼樣呢?沒琴一樣白搭。”
玲龍歪著頭看著獸心人,調皮地說:“送佛送到西,麻煩你給我找塊好木頭來,可愛的野人朋友。”
崔命人苦笑道:“我現在哪來的木頭?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的木棍看?”
玲龍目光狡黠:“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會是一把好琴。”
梁宇寧把臉一沉:“這是人家的法器!怎麼可以給你!”
玲龍不理他,繼續和獸心人說:“野人朋友,你應該知道靈力感應吧。”
獸心人和梁宇寧同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由於玲龍的魂魄是附著在這大棍上被從夢境帶回現實的,那麼只有讓她自己和這個大棍能經常接觸,才能更有效的幫助她控制元神,恢復力量。
獸心人立刻爽快地說:“本來也是在山裡撿到的,你有用就拿去吧,我明天再去找。”
梁宇寧拿過沉重的木棍來用手在上面撫摸了一下準備交給玲龍。就在這時,他的臉色一變,不再言語,只是表情奇特地看著獸心人。
“怎麼了?”獸心人問。
“崔兄,這棍子你哪裡得到的?”梁宇寧問。
“我來到這個山裡之後撿到的。”獸心人老實地說。
玲龍也覺得不對勁了,問道:“你怎麼啦?這棍子有什麼不對嗎?”
梁宇寧點頭道:“棍子上有字。”
“有字?”獸心人是最吃驚的,“我都沒發現,什麼字?”
梁宇寧把大棍平放在地上,藉助火光仔細辨別起來:“為害……人間……一千年?”
獸心人一臉茫然:“這是什麼?”
“小篆,這種字確實認得出的人不多。”梁宇寧邊說邊繼續摸索,“什麼什麼……日……二……,真難認,實在看不出了。”
玲龍湊過來看了看說:“應該是兩句話的,後半截還清楚,前一句已經快磨沒了。”
梁宇寧把抽了琴絃的皮帶繫好,對獸心人說:“這字似乎在上面很久了,而且字型古老,你不認識也是正常。只是這棍子的來歷我更想不通了。”
玲龍則不理會那麼多,自顧自看著那大棍,用指甲掐了一下,說道:“這木頭好硬!野人朋友,你的力氣不小啊,這棍子大概有幾十斤吧。”
獸心人撓頭說:“本來也覺得重,拿久了也就慣了。你不用了?”
玲龍笑道:“你這個人真是實在得可愛,我藍玲龍再怎麼不講理,總還不到要搶別人武器的地步。再說,這麼硬的木頭,肯定不能用來做琴。能做琴的木頭,一定要有一種感覺,說不出來,要靠聽——”
話一出口,就聽見篝火裡傳來一陣木頭燒裂的噼啪聲,獸心人不明就裡,梁宇寧和玲龍倒是立即跳起來:“焦尾琴!”
玲龍身形比梁宇寧稍快,趕到火旁用手把一截已經燃燒了木頭拉了出來,手忙腳亂地用袖子拍滅了火,帶著驚喜的表情看了又看,又把它緊緊地抱在懷裡,對梁宇寧說:“真是老天的恩賜,說來就來!”
梁宇寧說:“它跟你沉睡了十年,多少總該有點補償吧。”
獸心人提起自己的木棍,端詳了半天說:“這花紋居然是字,鬼才曉得。”
玲龍抱著焦尾木笑道:“野人朋友,你不知道這傢伙是個書呆子,越是這種知識他知道的越多。我說,這十年,你這方面也應該比原來更豐富了吧?”
梁宇寧不願和她多說這個,對獸心人說:“崔兄,你有工具嗎?我們只有木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