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在陸繹身上,“大楊,我覺得有些奇怪,”
“你瞧出什麼來了?”
“她臉上並無風塵之色,你再看她撫琴唱曲兒,皆是一副大家閨秀的作派,怎麼也聯想不到青樓女子的身上,”
“這我倒是看不出,不過,你說的,我信,”
兩人就倚著欄杆看了半晌,牡丹姑娘總共彈了三個曲,也唱了三個曲,臺上皆是掌聲雷動,叫好聲一片。那老鴇子便又出來說道,“各位爺,咱們閒話少說,誰出的價高,牡丹便跟哪位爺,”
“五百兩,”
“八百兩,”
“一千兩,”
“一千二,”
………………正在眾人亂喊哄著抬價之時,便聽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我出一萬兩……黃金,”
“啊?”眾人驚得張大了嘴巴,紛紛看向說話之人。
楊嶽有些擔心地看了看袁今夏,結巴著道,“今,今夏,你們家陸大人這是豪擲萬金啊,”
袁今夏也蒙了,怔怔地看著陸繹。
眾人嘆氣地搖了搖頭,皆散了開去,老鴇子媚笑著走向陸繹,“哎呀,這位爺真是好運氣呀,今晚我們牡丹姑娘可就歸您了,”說著一伸手。
陸繹食指輕敲桌面,“牡丹姑娘值不值這一萬兩黃金,我還要看一看,”
“大爺您說,您要看什麼?當然,您想看什麼都行,”說著猥瑣得笑了起來。
陸繹喝了一口茶,不冷不淡地說道,“跳支舞看看,”
“好嘞,這個可以有,我這就安排,爺您稍等,”說罷回身衝那牡丹說道,“還不快跳支舞,這位爺可是出了一萬兩黃金吶,”
那位牡丹姑娘瞟了陸繹一眼,開始扭動著跳起來,邊舞邊向陸繹拋著媚眼,片刻過後,便已扭到陸繹身邊,圍著陸繹身前身後扭起來。
袁今夏的心也跟著“嘭嘭”亂跳,神情極為緊張,心裡默默唸道,“大人,可莫讓我看走了眼啊,”
那牡丹姑娘扭到陸繹面前,竟然伸手向陸繹臉上摸去,陸繹一偏頭。那牡丹姑娘嘻笑道,“這位爺貴姓啊?”
岑福在陸繹身側喝道,“這是景爺,好好跳你的舞,哄爺高興,”
牡丹瞟了一眼岑福,又扭動著腰肢回到了臺子上,不時向陸繹拋著媚眼兒。
袁今夏納悶,“景爺?這可不像大人的風格啊,以往哪有大人怕的道理,到哪裡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今日怎麼喬裝了,連姓氏也改了?難不成真是來尋歡作樂的又怕人認出來?”正想著,便聽陸繹說道,“罷了,”隨即站起身又說道,“先驗貨,”
那老鴇子笑得眼睛都快成一條縫兒了,“行行行,保證貨真價實,”一邊衝牡丹一個勁兒使眼色。
牡丹便上前要挽陸繹的胳膊。
陸繹只輕輕一閃,避開,說道,“帶路,”
楊嶽預料到事情不妙,結巴著說道,“今,今夏,他們要去……咱們怎麼辦?”
袁今夏將牙咬得“咯咯”作響,“跟著他們,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