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怪,打著打著,周圍圍了許多人。他們都在討論著。
“這個看起來很有意思誒。”
“就是!打著打著還可以喝口茶。”
“這位夫人,可否教我們一二?”
果然麻將的魅力無人可擋。
見那三人似乎還是半懂不懂的,我又只好重新講了一遍。
阿政先是出了師,率先胡了一把,還是我點的炮(指我打出的牌剛好讓他胡了的意思)。
“阿政真是厲害。佩服佩服。”我誇讚道。
“運氣而已,談何厲害?”他現在已經能熟練地摸牌打牌了。
可惜了,沒打錢,否則我一定賺得盆滿缽滿。
過了幾天再來這茶館時,已經有人圍在一桌打起來了。
“你打這個,然後可以胡三張牌呢。”我知道不應該多嘴可還是忍不住地指點了一番。
沒關係啦,反正都是娛樂,又不是賭博。
那人聽聞眼睛瞬間亮了點點頭:“是哈。夫人真是厲害!”
“你啊,怎麼什麼都會。”他細細看了看那人的麻將,思考了一陣點點頭。
我可是有十年麻將經驗,哼哼,但凡運氣不太差都是沒問題的。
我絲毫不謙虛地說道:“我的確什麼都會一些,不過什麼都不精,不像阿政,樣樣精通。”
學習能力是我最不缺的,除了某些我是真的學不來,比如女工。我明明認真學了啊,就是不會,只會一種最簡單的繡法。
“廣而不深,善也,深而不廣,亦善也。你既不純靠一門手藝而活於世,廣而不深便已是極好。”他揹著手,似乎在找人。
我看著他的神情立馬就懂了。
不得不說麻將這個東西還是很容易上癮的,比如蒙毅那小子開始活躍於各個麻將桌之上。
我推開一包間,致歉道:“打擾各位了。”
定睛一看,蒙毅果然在那裡,我在他身側咳了幾聲,他聽到後立馬點了頭,和他們說道:“抱歉,我突然有事,大爺您來我這兒吧。”
他站了起來,點頭示以歉意。
“好,你去吧。”那大爺喝了一口茶,坐到桌前,滿意地又喝了一口茶。
阿政遠遠地就注意到了他的身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彷彿被一層烏雲籠罩著。他緊緊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蒙毅被嚇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回覆道:“陛下交給臣之事都已辦妥。”
“走。”他握住我的手,轉身離去上了車。
一路顛簸上了五尺道。五尺道從蜀南下經僰道、朱提到滇池,也就是從四川到雲南。
有不少商販正穿梭於此道之間。他們形態各異,有的身背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揹簍,裡面裝滿了各種貨物,有的則肩扛著長長的扁擔,兩端掛著沉甸甸的擔子,艱難地向前邁步。他們或單獨行動,或三兩成群。
僰道南望,是另外一個國家。
“前方是什麼地方?”他眺望過去,看到了不同的風景。
“阿政,那是夜郎。”我若沒記錯應該就是這裡,“關於這個國家有個有趣的故事。”
“講。”他眯了眯眼,眼裡似乎多了一分野心。
“夜郎此國,雖接壤於大秦,但其周圍還有其他國家,夜郎的王只知道其國比那些國家大,於是周朝的使者出使時夜郎王問他道:‘周與我夜郎孰大?’周使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其實原故事中是漢使者,我稍微修改了一下。
他冷冷一笑:“不過一小國,竟如此狂妄。”
“‘井蛙不可語於海者,拘於虛也。’”我跟著搖了搖頭。
他轉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勾起嘴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