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尋下腳很重,大白受了嚴重的內傷,內臟被踢壞了好幾處,腿也摔斷了一隻,洛憶笙為它診治了很久才保住了它的性命。
“母妃,大白沒事吧?”池京轍和枟巽一直擔憂的守在房間門口,生怕這隻陪了他們很久的大肥兔子救不回來。
“沒事了,不過它需要臥床靜養一個月,這期間就靠你們照顧了哦。”洛憶笙摸摸兩人的頭,過幾日他們可能要去對付青矢,的找些事情轉移池京轍的注意才行。
“好。”池京轍鄭重的點點頭。
“走吧,我們去看看父王和舅舅在做什麼。”說著,洛憶笙就牽著兩個孩子往院門走。
“嘶!”枟巽腳一軟,差點摔倒。
“阿巽,怎麼了?”洛憶笙蹲下來詢問道,看到枟巽用手扶著膝蓋,連忙伸手去拉他的衣服,“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我沒事,只是方才站久了腿有些麻而已。”枟巽拽著衣襬不讓洛憶笙看,他知道最近笙姨很忙,不想給她添麻煩。
“乖,讓笙姨看看。”洛憶笙拉開他的手,掀起他的衣襬,才發現兩條褲腿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
她眉頭一皺,輕輕捲起褲腿,只見兩邊膝蓋上都磨掉了一大塊皮,正在往外滲血,又拉起枟巽的手,果然,手掌也破了皮。
“木雲!你流血了!”池京轍驚訝的指著枟巽的傷口。
“阿巽,你怎麼傷成這樣也不說?”洛憶笙抱起人回了房間,讓秋桑找來最好的傷藥。
看著蹲在面前滿臉心疼的給自己上藥的洛憶笙,枟巽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母,突然鼻子一酸,他連忙別開臉,看向一旁一臉擔憂的池京轍。
“木雲,疼嗎?”池京轍問道,他知道枟巽的傷是在保護他的時候弄的,心裡很內疚,他氣自己太小太無能,保護不了自己的朋友,還讓朋友為自己受傷。
枟巽搖搖頭,“不疼。”
「只要你沒事,我就不疼。」枟巽心裡想著,從池京轍帶他回家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是池京轍的了。
洛憶笙幫枟巽包紮好傷口,讓秋桑給他重新換了衣服,又叮囑了一堆該注意的事,才自己去了書房。
……
第二天,走路一瘸一拐、手上也綁著繃帶的枟巽還是堅持聽學,他想多讀幾本書,多學些東西,好早日想明白池北丞的那個問題。
“聽說枟少爺想學武,那我們今日不講詩文,我們講兵器,如何?”孟先生坐在枟巽的對面,一臉欣賞的看著他,這個學生聰慧過人,他很喜歡。
“好,多謝先生。”枟巽瞥了一眼身旁正在畫烏龜的池京轍,才翻開孟先生給他的新課本,開始認真聽講。
一個時辰後,孟先生合上書頁,喝了一口茶後說道,“今日就講到這兒,枟少爺可有不懂之處?”
“先生,盾和長槍到底哪個更重要?”枟巽不解的問道。
孟先生淺笑一下,緩緩回道,“盾可護你周全,讓你不被敵人所傷,長槍可助你斬殺敵人,奪取勝利。”
“可若是隻有盾,你便會被困在原地很難前進,若是隻有長槍也難免會遇到冷箭,況且再堅硬的盾也有能砍壞它的刀,在鋒利的長槍也會遇到敵不過的對手。”
“世間並不是所有事物都非黑即白,大多數事物都有兩面性,至於如何取捨,那便是你自己的選擇。”
“選擇……”枟巽扭頭看向身邊趴在桌案上睡著的池京轍,眼神一閃,突然恍然大悟,起身就往外跑,“先生,抱歉,我有急事必須出去一趟。”
孟先生對他突然的離開並沒有生氣,反而欣慰的捋了捋鬍子,“孺子可教也。”
池京轍依舊睡的很熟,對身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枟巽一直跑到了池北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