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孤獨的孩子。”蛇怪這樣評價,克勞尼認為,就算是鄧布利多在這個年邁的神奇動物的面前也會被稱作孩子。 蛇怪有了與人共情的能力,就像猴子突然有了人的智慧那樣讓人膽寒。 “我沉睡了很久,久到外面的世界變了樣,我找不到吃的,薩拉查不見了,巫師們換了一批又一批,我沒見著一個熟悉的臉蛋。” “一開始,是那個男孩的自言自語。他說,她一定會讓那些看低他的人吃到苦頭。” 然後,蛇怪對著這個唯一能夠與她溝通的聲音說:來找我吧,孤獨的孩子。 於是,他帶著滿面風塵來到了她的面前。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但不是現在。”那個孩子驚喜地環顧城堡對他敞開的秘密,他得到了一個棲身之所,原來他不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他明白了自己的特殊,他不是一隻醜小鴨,他是一隻天鵝,不幸地混在愚昧無知的鴨子群裡。 然後,就像所有的童話故事裡的那樣。 最開始,年幼的湯姆想,如果有人把我帶走,我會好好對待他,付出我的所有。 後來,長大了一點的湯姆想,如果有人把我從這骯髒的地界帶走,我會給他我想要的。 最後,終於離開了那個擁擠的,充滿著蠢貨的地界的湯姆發誓,他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世界拋棄了他,他也要這樣對待世界。 如果有誰膽敢欺辱他,他一定會讓那個人得到百倍的報償。 有的種子只要給一點水就能夠長得很好,茁壯成長。有的種子需要人們的精心照料,甚至還要人們為他支起支架。 賽爾賓納低著頭,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她還是朝著她說話的物件。看起來非常的柔軟,如果克勞尼亞沒有見過她發狂的樣子。 即使見到這樣的她,克勞尼亞還是忍不住哪一種並不存在的信任感。她像所有平凡的人那樣,害怕事情會因為她的信任而走向更糟糕的地方。 巫師與巫師們的戰爭對於一隻活了幾千年的蛇怪來說並不是重要的事情。但如果其中的巫師與她產生了連結呢? 她是如此憐憫一個劊子手,一個想要讓世界重新被少數人掌控的人,她難道不會危險嗎? 賽爾賓納接著說:“後來,一切都改變了。” 賽爾賓納沒有再聽見其他的聲音,湯姆在之後的日子裡如魚得水,她只能聽見他抱怨這個世界上太多的蠢貨,他沒有朋友,又那麼年輕,不會像在愛裡長大的孩子那樣尊重一個神奇動物。 又或者是他不會表達,於是將這個可能能夠理解他的異類推離了他的心。 他把她當做寵物,然後度過了一段好時光。 “他就變得不像他自己了。”賽爾賓納這樣說,“或者說,他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那樣的人。” 等她再次醒來,她的朋友不再是一個有閒情雅緻和她一起散步的男孩。他變得更加視若無物,沒有身軀,但比擁有身軀的他還要偏執。 他的身上見不著愛的痕跡,曾經的快樂變成了掌控的工具。 賽爾賓納重新睜開了眼睛:“雖然我只是一隻蛇怪,克勞尼亞,我起不到什麼作用,也不太懂這個人勝利或者那個人勝利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但我擁有自己的思想。” “這意味著,我不會願意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 這意味著,如果有可能回到曾經的好時光,賽爾賓納… 克勞尼亞討厭這種感覺。這是一種關乎個人選擇的決定,她本來就不應該插手其他人對於自己人生的選擇,更何況她討論的物件是一隻蛇怪。 她又如何保證一個劊子手一定沒有感情,不會好好對待自己忠誠的下屬? 這是一個隨時可能倒戈的,充滿了危險性的“敵人”。克勞尼亞的神經因為這談話緊繃了起來。 湯姆·裡德爾有一個糟糕的童年,經歷了斯萊特林更加糟糕的環境,他的自卑和自負讓他從不開口,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那些卑劣的事件。 是正當的手段,和不正當的手段。然後最終成就了一個殘忍的人格。人們在他的眼裡是工具而不是個體,任何生物都可以被犧牲只要他需要。 人們也會這樣,非魔法世界也是這樣執行的。克勞尼亞想到達芬女士帶她去到的地方。 這是讓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