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說道:“如果明年你還活著的話,我一定會來的。”
張準微微一笑,充滿自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約定,明年不見不散了!”
姬玉情輕蔑一笑,上了馬車。
“噠噠噠……”
馬蹄聲清脆,馬車漸漸的遠去。
看著姬玉情嫋娜的背影消失在車簾的後面,張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女人,真是個人間尤物,多看兩眼,那也是賞心悅目的。至於她和什麼人有交往,那沒有關係。對方的後臺越大,調戲起來不是越有味道麼?靠,幾年的時間沒近女色,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張準下意識的回頭。
得,又是一個人間尤物。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人間尤物,和剛才的那個相比,味道就有點生澀了。絕對是隻能看不能吃的那一種。嗯,準確來說,連看都要隱蔽一點。剛才的那個,偶爾可以調戲一下,心曠神怡,養氣提神。眼前的這個,卻是萬萬調戲不得的,否則,一會兒可能又要鬧出上吊、割脈、跳井、跳海等風波來。
薛知蝶站在他身後不足一丈的地方,臉色有些不好。顯然,張準剛才的神態,還有和姬玉情說話的語調,她都聽到了。本來是挺感激的張準頂著對方的壓力不放人的,可是聽到張準的油嘴滑舌,心裡就不爽了。她可是性情中人,喜怒都形於色,心裡不爽,馬上就體現出來了。
張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隨口說道:“好久不見。”
薛知蝶語調有些僵硬的諷刺著說道:“你既然那麼喜歡她,怎麼不送她出城呢?從這裡送到即墨縣城,有足足一天的相處時間呢!你和她一起坐在馬車裡,你儂我儂,卿卿我我的,你挨我一下,我靠你一下,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張準慢悠悠的說道:“古人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沒關係,我們明年還會再見的。不急,不急,咱真的是一點都不急。”
薛知蝶冷笑著說道:“你真的相信她明年還會來?”
張準躊躇滿志的說道:“我是相信我自己。”
薛知蝶冷冷的說道:“你知道她是誰?”
張準搖頭說道:“不知道。這,有關係嗎?”
薛知蝶狠狠的盯著他,不知道張準的哪句話,又讓她心裡不舒服了。薛大小姐要是心裡不舒服,那是絕對藏不住話的,有什麼就說什麼。只聽到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金陵最大青樓雨情樓的老闆!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南京司禮監掌印太監韓贊周的乾女兒!”
張準有些詫異的說道:“是嗎?”
他知道明朝在南京還有另外一套完善的行政機構,除了皇帝,其他的職務全部都有。儘管權力不能和北京相比,在南直隸境內,卻也是相當顯赫的。江南地區的很多事務,都是首先報到南京處理,然後再報到北京的。有時候,南京自己就可以將事情處理了。
南京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地位當然不如北京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權力相差太多。不過,在南直隸地區,卻也算得上是巨頭中的巨頭了。除了南京鎮守太監,沒有人的權力比他更大,甚至南京守備都要看他的臉色,其他的官員就更加不用說了。
沒想到,姬玉情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來頭。什麼乾女兒,張準是肯定不信的,女人還差不多。不過,一個太監的女人……怎麼聽起來有點怪怪的?這個……那啥……還能用嗎?嗯,明年要是看到她,還真要討教一下,那可是高難度的動作啊!以後自己年數高了,說不定還可以派上用場。
……有點齷齪了。
薛知蝶鼻孔裡輕輕的哼了一聲,似乎有些嗤之以鼻。好在,她總算明白,是張準拒絕了對方的要求,將她們兩個收留了下來。如果張準答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