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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會讓女人的虛榮滿足的。

即使像我這樣自以為洞悉自己的情感,還是會被撩撥起一些莫名的情愫,彷彿又回到初戀一樣。或許只是不想那麼快結束這樣一個好夢。

既然一切都已經回到了正軌,那我應該還可以像從前一樣和他相處。

正想著,弘時就來了。

依然是溫柔的笑。

我也給像平常一樣招待他。

坐定之後,我就說些家常話,卻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笑容已經消失了。

我停住了嘴。安靜的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問我原因。”他說。

“什麼原因?”

“你知道的。”他說。

我忽然覺得又回到了他小時侯,會偶爾和我鬧脾氣。

“好吧。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和福晉同房?”我順著他說。

他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我聽到他沉重的呼吸,情與欲如水一般在他眼睛裡閃動。我忽然有些畏懼這樣鮮活的感情,這是胤禛不曾給過我的——我多少次凝視他的眼睛,尋找的是否就是此刻弘時眼睛裡的這一份徹底的沉淪與痴迷?

他猛的站了起來:“我走了。”

他步伐匆匆的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開了口:“現在你覺得放不下的東西,過段時日你就會放下了。現在你覺得好的東西,也許將來會覺得其實也不過如此。”

這樣突兀的奉勸,既是對他說的,也是對自己。

他沒有轉身,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雪又開始下起來了。我看他走出去,雪無聲的落在他的肩頭,想為他拂去那些雪,卻已經離得遠了。

那一天正是臘月初一,我三十三歲的生日。

自那之後,弘時還是會過來請安,也有依然溫柔的笑容。只是再沒有提起那些隱秘的情愫。彷彿只是一場青春的鬧劇。

不久之後,鍾氏懷孕了。

“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要做爺爺了。”胤禛扶著我的肩說。

我抬起頭對他溫和的笑:“你並不老。”

康熙五十九年的新年,正月裡頭,我們兩個在街上閒逛。休朝八天,他的事情還是多。到下午時卻讓我陪他去街上逛逛。

“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個孫子。”他說。

我握緊了他的手,說:“會的。”

他的心情並不好,出來也是為了散心。因為今年祭天,皇上讓老三誠親王代了。

街上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熱鬧,攤子擺得稀疏。一來是為大年上的,家家都趕著團圓,二來雪時斷時續,天氣並不是很好。只有些調皮的孩子,零零散散的聚在街頭巷尾,點鞭炮,抽陀螺。我讓他給我買了一塊烤紅薯,捧在手裡暖手,聞聞味道,並不吃。

“你難得和我出來玩,就別這樣心事重重的了。陪著年懷玉的時候,你也這樣愁眉苦臉麼?”我順手將紅薯給了路邊的一個小乞丐。

他看了我一眼,說:“很少見你這樣任性。”

“如何?”

他伸手包住我的手,說:“和你在一起,不必強顏歡笑。不好嗎?”

我愣了愣,默默點頭。

一起走了很長的路,低聲的說話。

“你不必擔心。”我忽然說。

已經快到雍王府了,我站住了,面對他,忽然說。

“我在擔心什麼?”他狡黠的問。

“不管你在擔心什麼,我都要叫你不要擔心。”我深深吸了一口凜冽的空氣,說。

“若你知道什麼就不妨直說吧。明明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就憑一句不要擔心,就能讓我安心麼?總要說些原因吧。”

雪開始下得有些大了。我的聲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