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幫可憐的百姓在飢寒交迫中苦挨時,亂民們找到了他們,開始了瘋狂的jiān殺擄掠!
百姓們的尖叫聲、慘呼聲驟然響起,四散奔逃,逃不動的老人孩子被亂民們追上就是一刀,倒在血泊之中。
一些漢子拿著木棒、菜刀反擊亂民,頃刻間,就身首異處,鮮血滲進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中。
混亂的百姓中,那個年輕的母親顯得極為惹眼,她一直坐在那裡抱著孩子,既不逃跑,也不驚慌,依然在拍著孩子:“毛毛,跟娘回家吧……”
一亂民見母親頗有姿sè,立即衝上前去,一把將孩子從母親懷中拉出,拋得老遠。然後開始撕扯年輕母親的衣服,露出圓潤的肩頭。
年輕的母親似乎傻了一般,任亂民作為,只是眼睛死死地盯著落地後的孩子……
突然,年輕的母親一聲慘笑:“毛毛……回家了……”
叫完,瞬間恢復力氣,猶如厲鬼一般,雙手緊緊地掐住亂民的脖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狠狠地往亂民的鼻子咬去……
“啊……”
亂民的慘呼聲驟然響起,緊隨著慘呼聲的,是瞬間刺出的大刀,穿透了年輕母親的腹部。年輕的母親將她的目光又轉向地上的孩子,逐漸,目光變得散亂……
……
亂民們正燒殺yín掠時,接到了高迎祥收攏兵力的命令。亂民們在積年老匪的驅趕下,將擄掠到的女子用繩子竄成一長條,攜裹著地痞流氓,驅趕著懦弱的漢子,帶著大堆的糧食,戀戀不捨地走出山區,望裕州州城而去。
剛走出大山,四五千亂民驚奇的發現,高迎祥居然派遣了千餘jīng銳騎兵迎接他們!
不對!這些騎兵似乎全部著板甲,除了腰間掛著的斬馬刀外,人人手裡拿著鋼弩!大王什麼時候組建了這麼齊整的騎兵?
而且,這些騎兵的眼神好像不對,冷冷地盯著他們,就如看著一群死人一般!
一老匪閱歷豐富,反應甚快,大聲驚呼道:“荊州軍!”
荊州軍是何方人馬?亂民們均疑惑不解,互相對望著。
僅僅只是這一愣神功夫,騎士們啟動了,緩緩地開始加速,速度越來越快。就如平地起驚雷一般,大地在鐵蹄的踐踏下,戰慄不已。
“殺啊……”
騎士們shè出手中的弩箭後,將鋼弩掛在馬鞍上,斜拖著斬馬刀,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怒吼。一陣暴喝之後,直接舉起了閃亮的斬馬刀,望亂民衝來。其氣勢猶如狂風捲黃沙一般,一往無前,遮天蔽rì!
奔跑中,騎士們漸漸分成了三部,一部向著正面衝撞而來,另外兩部望著左右兩翼斜插而去。
亂民們在弩箭的打擊下,猶如chūn後的韭菜一般,倒下去一排。
亂民們被嚇破了膽,為數不多的弓箭手手忙腳亂地放出手頭的箭支,然而這些弓箭力道太弱,箭支密度太低,對身披板甲的騎士而言,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亂民中,不缺勇悍的積年悍匪,紛紛大呼:“舉長槍……舉長槍……”
悍匪們紛紛將手頭的長槍斜插在大地中,蹲在地上,眼睛睜得猶如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快速接近的鐵騎。
然而,能夠鼓起勇氣直面騎兵的畢竟是少數,而且這少數悍匪還分散中亂民之中,哪能形成合力?直到鐵騎衝到眼前,三三兩兩的長槍根本形不成陣列。
還有一部分新匪壓根就沒見識過騎兵衝擊的厲害,兀自緊握著手頭的鋼刀,試圖待騎兵接近時,撲上去砍上一刀。
大部分亂民被騎兵衝擊的氣勢所攝,一步步往後退,雖未崩亂,但士氣幾乎已經降到了冰點。
如此烏合之眾,如何是驃騎營的對手?
只見當頭的騎士伏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