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被荒未央糾纏離開,而他的幾個跟從都在,登時動了殺之洩憤的心思。
陸正一聽,心中大是不屑,又見跟著那黑衣人來的那個女子和兩個野牛妖臉上沒有任何懼怕之色,心中暗暗敬佩。尤其是那女子,凝著雙眉看著地上那黑衣人留下的一對腳印,關切之情寫滿在臉上,心道,這妖物之間也是有情。因此再轉回來看君行庭,自然更是不屑,暗道此人果然是個卑鄙小人,剛才黑衣人在場,他怎麼就不敢說出這種話呢?果然就是這種人才會奪走山神的古藤,不知道荒未央向他討回來沒有。
而滌玄天一聽,卻是微微一笑,沒有表示自己的意見,而是向眾人道:“在座諸位宗主的意見如何呢?”
此言一出,眾人反應不一,陸正見淵無咎皺了皺眉眉頭,沒有吭聲。塵凝榭則掃了君行庭一眼,冷聲一哼。而萬里紅雲之前雖然受到那黑衣人言語之辱,此時卻首先站起身來,不忿道:“君宗主,有本事就去跟那穿黑衣服的鬥,殺了這幾個小腳色算什麼本事,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道門以大欺小,恃強凌弱!這事,我萬里紅雲幹不出來,也第一個不答應。”
紫炎散人一捋鬍鬚,附和道:“萬里宗主之言甚合我心,如此行事,不是我道門之人所當為。”
無極宗宗主行維心卻道:“萬里宗主此言差矣,今天雖是演法證道大會,但這幾個妖物卻是上門來挑釁的,但觀其言行,便知其用心何等險惡。難道對這樣打上門來的妖孽,還不許我們反抗嗎?還需要對他們施以教化之心嗎?何況他們手裡還有搶走雷宗的神器,論道理,也是問該不該殺。而我認為,殺了他們乃是懲奸警惡、除妖衛道,那就是當殺。當殺則殺,又哪裡是什麼強弱大小的事了。”
這水火二宗,說出的話還真是如水火一般截然對立。而行維心說話的聲音陰森森的,帶著一股子陰險刻薄的味道,陸正聽了很是不喜歡。之前他所見的無極宗的長老習有孚,還曾經聯合君行庭將他挾持,讓他已經對無極宗印象不佳,沒想到現在見了宗主,也是如此,不由暗暗感嘆。
而除了這幾人,風宗和雷宗兩人卻都是沉默不語,既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贊同。君行庭環視當場,除去還在昏迷之中的崇虛宗宗主悅不疑之外,其餘眾人或以言語,或以表情,都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唯獨地宗宗主含弘光無所表態,當即問道:“請問含宗主,您的意思如何?”
含弘光似是早料到了自己會被問及,先是衝那黑衣人帶來的那名女子和那兩頭野牛妖看了一眼,又向在座的諸人都一一掃視了一遍,目光忽然在陸正身上停了下來,道:“陸正小朋友,你來說說看,這幾個妖物當殺不當殺?”他的嗓門依然極大,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紛紛將目光投在了陸正身上,就連滌玄天和蓮華尊也看了過來。
陸正愕然,萬沒想到含弘光竟然會問到自己,他趕緊走上前一步,先是向滌玄天和蓮華尊以及在場的諸位宗主行禮,然後大聲回答道:“諸位尊長在前,弟子不敢妄論。”
君行庭自然是認得陸正的,他正是之前被山神擄走的那個天宗記名弟子,只是剛才一直心繫那黑衣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竟然也在此。一見之下,也是吃了一驚,登時想起當初之事,不由暗暗擔心這小子會不會把古藤之事洩露出去呢?轉念一想,他也未必知道這古藤的妙用,這才稍微放下心來,盤算著找個什麼機會,得試探一番才是。
君行庭道:“含宗主,這位弟子說的也有道理,不知您問這位天宗的記名弟子,難道有什麼深意嗎?”
含弘光笑道:“沒什麼深意,只是他說的話,就代表我的意見。”說完之後,就閉上了嘴巴。
君行庭無奈只得一笑,衝陸正問道:“既然含宗主讓你回答,尊長之命不必辭讓,你就大膽說出你的看法吧,這三個妖物是當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