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再繼續說話。靜謐之中,只聽見洞外不時傳來嗚嗚怪吼的風聲不停休。赤靈又等了一會兒,看樣子白衣人仍舊無意搭理自己,暗暗擔心會不會開罪這位前輩,便先主動收斂神識歸入元神之中,蟄伏在肉身之中不動了。其實白衣人過了沒多久便清醒了過來,卻故意不搭理赤靈,就算沒有這一念入幻,他本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赤靈,便索性一直不理睬到底,矇混了過去。
如此一連過了三天。白衣人每天都會去看陸正三次,分別是在早上日出之時,傍晚日落之後,以及晚上月正當空之際。陸正則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沒眨過,分明在這天地之間,卻好像早已不屬於天地一樣。
白衣人一連看了九次,赤靈也在肉身之中,自然也陪同了九次。他一方面無比擔心陸正的情況。另一方面又對這位白衣人前輩的反應感到十分好奇。這九次之中,在第一天三次之中的前兩次,白衣人開始幾乎是遠遠地看見陸正坐著便搖搖頭退了回來,根本就不接近他。
直到第一天晚上的月出之後,白衣人在月光之下走出山洞,來到白天走到的兩次都折返的地方,忽然輕輕咦了一聲,似乎發現了陸正有什麼變化,竟沒有再直接退回去,而是繼續向前走出了一百步之後才停下,又向陸正張望了一陣,卻嘆了口氣,再度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向前,折返了回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白衣人走到了月光下到達的距離之後不動,就這麼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的陸正。在那個距離之中,還是人間凡人肉眼所遠遠不及之處,但是對白衣人當然不是什麼難事。這一回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卻沒有再搖頭嘆息,反而是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似乎對陸正的狀態比較滿意。
赤靈忍不住問道:“前輩,陸老弟怎麼樣了?”
白衣人答道:“現在還不好說,過了今天再看吧!”說完就折返回山洞去了。
接下去中午日中十分和晚上月出時分,白衣人一次比一次多接近了一些,尤其是在晚上月出之時,已經接近到了人間凡人肉眼可見的距離了。而白衣人表露出來的舉動也顯得很是滿意,幾乎是長長地鬆了口氣,赤靈不用多嘴去問,也看得出應該是陸正正在好起來的意思。
但是在在他眼中看來,卻壓根沒覺得陸正有什麼變化,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岩石面前,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根本就還是老樣子,連神念波動以及形神氣息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赤焰豹一族善辨萬物氣息變化,赤靈更已是赤焰豹中的五尾豹妖,連他都感應不到有什麼異常,真不知道白衣人究竟是憑什麼覺得陸正在好起來的。
折返的路上,赤靈忍不住向白衣人問出了這個問題。白衣人似乎是因為陸正有所好轉,所以心情不錯,聞言笑著答道:“你乃是赤焰豹妖,赤焰豹一族擅辨萬物氣息,那是在有形之後,而不能辨於有形之先。氣息變化之前,是命運氣數先動。你身為妖物不能察覺,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原來是觀其命數,難怪自己毫無所覺,妖物不入解脫。是無法跟修行人一樣觀命察運的。赤靈又問道:“前輩,那陸老弟的命運氣數是有什麼好的變化發生呢,為什麼你能判斷他是在好起來呢?”
白衣人道:“命運氣數豈有好壞之別,有所遇有所不遇而已。其中變生禍福,其實都是所遇者自取。命運氣數隨天而動,不可不變,此前陸正一身命數凝定不動,有入滅跡象。當然不妙。現在我看他的命運氣數漸漸又從不動以至於萌發,然後又開始發生變化、活躍起來,那他應該就是正在恢復沒錯。”
赤靈又問:“原來如此,那他什麼時候能夠恢復過來呢?”
白衣人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陸正,道:“他是自傷,是七情衝擊太過厲害了,只要自己肯停下來,一切都沒有問題。照他命運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