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但是他還是咬著牙說:“車是我提供的,但是這事兒跟我無關,都是以前的朋友,找我借車,我也不能說不借吧?”石磊依舊微微笑著:“嗯,這沒問題,那就要看你的小弟是不是跟你一樣嘴這麼嚴咯!既然你知道我是個商人,那麼我也其實就知道真正的主使是誰了。我父親是你們廬陵市的市委書記,同時我也的確是個商人,而這段時間,我在商場土得罪的人,以及誰想讓我死,其實我很清楚。不過可能你未必會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僅憑你知道我是個商人的身份,那就跟那個人脫不了干係了。我不想跟你費太多口舌,我只想點醒你,我既然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誰是幕後主使,那麼這件事就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現在沒有證據,但是遲早會有證據的。我比你還小點兒,我有足夠的耐心慢慢找證據,一年不行就兩年,至少釘死你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〇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太講義氣的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對方不可能管你一輩子,你自己最好想想清楚。不出意外,指使你做這件事的人,是吳東的,而且可能在廬陵有些生意,又或者跟你在省城的少教所裡有關。慢慢來,我們肯定能查到什麼線索。只不過到那個時候,你再想交代,就來不及了……。”
螺螄目光閃爍,心裡也開始為自己剛才那句自作聰明的問話感覺到後悔,沒想到從這麼一句話上,石磊就能肯定真正的主使是誰。
其實關於內幕,螺螄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有人要做掉石磊,石磊是個商人,那個人最近在石磊手上虧了很多錢。但是螺螄的確知道那個人是吳東的,並且據說在吳東權大勢大,錢又多,讓他做這件事的人說過了,如果這件事辦的漂亮,那位公子爺一高興,把他的卡拉比變成夜總會,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正是因為這巨大的利益關係,才讓其實早已沒有了少年時代那股子狠厲勁兒的螺螄,又一次的鋌而走險。
誰知道那幾個看上去相當冷血的刀手居然會失手呢?對付一個商人而已,居然全軍覆沒,而且還有當場死亡的,最後一個竟然還是被這個商人給嚇跑的。螺螄知道事情辦砸了之後,就已經害怕了,但是卻還有僥倖心理,因為跟他聯絡的那個人,告訴他,這幾個刀手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而且都有親人被他拿捏著,絕對不敢捅出其他人的。也正是如此,螺螄才沒有離開廬陵,而是選擇在江邊一個朋友的房子裡暫且避避風頭。
石磊的這番話算是說到他心裡了,辦這件事,對方也就給了幾萬塊錢,真正讓螺螄動心的,是那位公子爺高興了之後幫他開個夜總會的允諾。而現在,無論如何,夜總會是不可能有了,這件事已經辦泡湯了,幾萬塊錢而已,還真是沒辦法讓螺螄把牙關咬的太死。
石磊看得出來螺螄已經動搖了,緊逼了一句:“那幾個刀子不肯開口,最主要的原因是擔心自己的父母被給錢你們的人傷害吧,這些資料都在你面前,你也該知道他們的父母都已經被警方接到廬陵來了。明兒大概就能到,到時候這幾名刀手還會不會這麼緊咬著牙關,就難說了。等到他們把你交代出來,我們對你的口供可就沒什麼興趣了。”
螺螄聽到這話,徹底崩潰了,一咬牙,臉上重現當年十五歲的時候一個人砍傷七個成年人的狠厲:“好!我說!”
螺螄開口,實際上要比那幾個刀手開口更加有效果,跟石磊當初預計的一樣,那幾個刀手真的就只是有人豢養著他們專門來做這種勾當的亡命之徒,甚至於他們和給錢養他們的人都寫哭兜7口一。か叢工沁
跟他們接觸的人在瓊州,年紀跟螺螄相仿,螺螄之所以搭上這條線,也是因為那個人的緣故。那人也是辛貢人,只是更靠南方一點兒,跟螺螄在省城的少教所裡相識,關在同一間號房之中。兩人一前一後出獄,那人在省城混了一段時間,就去了外地,後來不知道怎麼又跑去了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