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們：做不到無爭，但至少要做到不為一己私利爭，不與天下爭；要爭，也要為天下大道而爭！

你們倒好，竟然在爭之前，連是非、善惡都不分，緣由都不問！

雖然本心不壞，但你那狹隘的俠義心腸，同那一己私慾又有什麼分別？

妖精打人，憑什麼就妖精一定是壞的，人是好的了？

第一次歷練：一個行俠仗義幫壞蛋，被人賣了幫人數錢！

一個同畜生相爭，還被追著打！

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也幸虧你們自己看見結局了，不然還要浪費為師的口水！&rdo;

老者確實覺得自己浪費了很多口水，因此不得不又拿起茶杯狠狠的喝上了一口。

理了下思緒，嘆了口氣，老者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ldo;玉飛，你可還記得，你殺那猴子和你殺兔子，心緒有何不同？&rdo;

玉飛被問得只撓頭，不知該怎樣說才不觸怒老者。

老者顯然看出來了：&ldo;不要有什麼顧忌，實話實說！不然師祖可真要罰你啦！&rdo;

玉飛趕緊如實道來：

&ldo;殺那猴子，我覺得有些愧疚！

但殺那兔子……我……我覺得有些高興！&rdo;

老者又轉向二人：

&ldo;玉禪、賈詡！你們現在覺得，你們遇到的猴子和兔子，哪個是善哪個是惡呢？&rdo;

玉禪正準備開口，但心裡那根弦一緊，趕緊改口，與賈詡異口同聲道：&ldo;猴子和兔子不分善惡！&rdo;

老者垂目點頭，這才稍緩了情緒！

不過，剛才玉禪的改口顯然並沒有逃過老者的耳朵。

&ldo;玉禪，那你現在說說，既然他們不分善惡，玉飛為何又會有不同的感覺呢？&rdo;

前一個問題都還是心有警覺，才沒下意識地說錯話。

現在師祖又細問原因，玉禪哪能片刻理得出來，急得滿頭大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老者似乎也只是想提醒玉禪，並不想刻意為難，而是將這個問題交給玉飛自己來解答：&ldo;你自己說說，你自己怎樣領悟的！&rdo;

玉飛仔細回憶，結合老者之前所講，然後小心翼翼道：

&ldo;我殺猴……與之&l;爭&r;氣而已……是為一己小利，所以覺得自己有惡，才心懷愧疚！

而殺兔子……是為同門眾人，是與之&l;爭&r;生……因為出自本心善意，才感到高興！&rdo;

&ldo;嗯！&rdo;

老者欣慰，緩緩點頭，然後不忘玉禪：

&ldo;玉禪，玉飛所說之言可聽清楚了？&rdo;

&ldo;清楚了！&rdo;，玉禪趕緊回話。

老者才又解釋道：

&ldo;天下紛爭，無不因利而起！

當你們難以分清善惡的時候，就不防想想為師教你們的，從&l;利&r;字著手。

為一己私利者，不一定是惡！但肯定不是善！

為天下大利者，不一定是善！但肯定不是惡！

這也是為何為師要你們：做不到無爭，但至少要做到，不為一己私利爭，不與天下爭；要爭，也要為天下大道而爭！

如此說來，你們可明白了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