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霧如紗。她蜷跪蒲團,默默打量著香爐,態度虔誠。
“了斷?可千年還差了百年。”陸壓有些不解。
“千年之約?”后土掃眉,頗有些不屑的白了眼陸壓,道:“什麼事你做不出來,你做哪件事循規蹈矩了,還在乎這個約定?”
鳳目翻白,風騷俏情,看的陸壓是心頭一癢。
但被后土這麼說,陸壓的臉皮也就掛不住了,這分明是嘲諷侮辱!
做事,不按常理,才能出乎意料、出奇制勝,難道你后土還不知道嗎?
做人尖酸刻薄,就不能給他人留一些臉面?
陸壓很想和后土爭執一番,因為女媧還在身旁,在女人面前被人挖苦,他感覺很不光彩。但陸壓想了想,也就放棄了,畢竟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尤其是不能和瘋女人計較。他乾咳兩聲,說道:“現在就去打鴻鈞,有些不好吧。姐姐也知道,我這個人面皮一向正直,誠信,如果毀約,會被鴻鈞鄙視——”看到后土眼眸的鄙夷之色,愈發濃郁,陸壓忙改口道:“其實,對上道家玄門,我沒有絲毫把握。”
道家玄門……陸壓也只是在隻言片語中瞭解到,那是給鴻鈞撐腰的勢力,必然十分強橫。
如果失敗,所有人,包括他的那些女人,都將有生命危險。
他輸得起自己,卻輸不起女媧,輸不起望舒,輸不起朱雀,輸不起后土,雖然後土現在,仍舊把他當成敵人。
“道家?”后土垂眉,淡淡的說道:“有月神在,道家絕不敢傷害你。月神雖然虛偽,但她威嚴尚在,一個小小道家,尚不敢忤逆她的旨意。”
“我說過,望舒不是月神,也和月神沒有半點關係,她的力量都來自月神之淚。”陸壓皺眉。
總以為經過千年,后土不再鑽牛角尖了,可是陸壓現在才知道,當初她鑽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鑽出來,令陸壓十分的無奈。
望舒如果真是月神,他早就大發了——月神都主動投懷送抱,他豈不是可以縱橫諸天了?
后土看似聰明,智商卻無下限,這麼明顯的問題,難道看不出來?
“后土堅持,肯定有她的原因,我們不要再逼她了。”一旁的女媧,似是也感到氣氛有些冷漠,忙移步走上前,輕聲對陸壓說道。
“望舒不是月神,但她是望舒劍,念頭通達,能夠直接與月神溝通——而且,望舒和月神之間,必然有種詭異的聯絡,否則她們的容貌,絕不可能這麼相似。你們只是被望舒清純的模樣,欺騙了而已,以後若有機會見到月神,你們就會明白,她到底如何了。”后土出奇的沒有反駁,只是落寞的說了些話,之後便抱起香爐,深深嗅著,不再多言。
“后土說的不錯,”女媧也堅持道:“現在是我們實力的巔峰,再拖延,也很難提升修為,所以是與鴻鈞決戰的最好時機。拖的越久,反而對鴻鈞越有利。”
“這個……”面對道家玄門,陸壓心中不安,唯恐女媧朱雀,受到了什麼傷害,但轉念一想,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只得說道:“也行,那就這樣安排:我和朱雀,后土,對戰鴻鈞;洪荒事宜,姐姐負責。”
“我也要去紫霄宮,”女媧搖頭,否決道:“鴻鈞事大,必須勝之。”
“女媧不能去,”一旁的后土,突然說道:“必須清掃洪荒之中的一切,才能確保陸壓暢通無阻的煉化洪荒。一旦陸壓晉升為大聖,實力就會有大幅度的提升,將有實力面對道家。所以現在最緊要的事,不是戰勝鴻鈞,而是煉化洪荒。這麼淺顯的問題,難道你都看不明白?”
女媧還想說話,許是沒想到什麼好的藉口,支吾兩聲,只得作罷。
“九幽的阿修羅,鎮元子地仙界,我都會想辦法對付,讓他們臣服,讓洪荒只能有我的勢力。巫族的十二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