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然後搖頭笑笑,說道:“你若是真想嚇唬他,就別穿什麼官服,讓他們看不出來深淺,只能在心裡頭猜測,不是更好嗎?”
“哎,阿姐說得有道理。”青衫眉眼帶笑的看著青竹,接著又說:“那我去換一身宮裡頭賞賜的常服,又能嚇人,又能讓他們瞧不出深淺。”
“去吧去吧。”青竹難得看青衫這樣,當下就笑了,看著他說道。
“阿姐也一起吧?”青衫擠擠眼,衝著青竹說道。
“行,阿姐也一起。”青竹搖頭,縱容的笑笑,同青衫一道,回了各自在驛館裡頭的房間。
北山縣令捧著紅木盒子,在驛館的大廳眼觀鼻,鼻觀心的坐了好久,青竹和青衫這才姍姍來遲。
本來那驛差想法就有了誤會,然後驛差誤導了北山驛丞,北山驛丞又誤導了北山縣令,所以在他們心裡頭,都已經將青竹和青衫當成了宗室貴人。
這會兒,蔣令德看到青竹青衫進來,身上的衣服,果真是貢綢做的,頓時就越發的篤定了,連忙抱著紅木盒子,一個大禮跪拜下下去,嘴裡說道:“下官北山縣令蔣令德,參見兩位貴人。”
青竹有心讓蔣令德免禮,結果身邊的青衫咳嗽一聲,便只好同青衫一眼,目不斜視的往廳上主位走去。
本來青竹要坐右上首的,但是青衫走到上首左邊的時候,忽然開口說道:“阿姐,還是你坐左首吧,咱們這兒,你最大呢。”
青竹聞言,想著青衫難得‘胡鬧’一次,她當然是要支援的,邊點了點頭,徑直在左上首坐下來了。
等青竹坐下之後,青衫才在右上首坐下,端了手邊的茶盞,假意喝了一口茶,然後才不解的看看廳上跪著的蔣令德,又看看一邊的驛丞,問道:“驛丞,這位是?”
驛丞滿臉堆笑,說道:“稟貴人,這位是咱們北山縣的縣尊大人。”
“哦,縣尊啊……”青衫微微點頭,用非常不在意的口氣說了一句,然後把茶杯放下,看著蔣令德不言不語。
蔣令德見此情形,越發覺得是自家侄兒惡了兩位貴人,將頭重重的一磕,嘴裡再一次說道:“下官蔣令德,見過兩位貴人,貴人駕臨北山縣,下官未曾恭迎,還請貴人恕罪。”
“是蔣縣尊啊……”青衫拖長了聲音,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這恭迎不恭迎的,也就吧了,本來我們也沒打算驚擾地方,不過這北山縣的人文教化,當真叫人有些擔憂啊……”
蔣令德聞言,連忙又叩了個頭說道:“下官惶恐,還請貴人恕罪,回頭下官一定加強教化地方。”
“嗯。”青衫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是好半晌的沉默。
蔣令德慌了,直接說道:“下官聽聞先前下官的不肖侄兒衝撞了貴人,心中惶恐不已,特來向貴人請罪,還請貴人海量汪涵,饒恕下官那侄兒,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青衫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蔣令德一眼,說道:“原來那位蔣公子,果真是蔣縣尊家的人啊,難怪蔣公子會說,這北山縣是姓蔣的,本公子還以為是那什麼蔣公子,胡說八道,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呢,原來,他說的是真話啊。”
青衫這句?�黨隼矗�陀行┲鐨牧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大瑞朝的天下姓的是楊,怎麼可能會姓蔣?
這不是想做亂臣賊子麼?
☆、第449章 珠光寶氣
第449章珠光寶氣
青衫這短短的一席話,直說得蔣令德那叫一個冷汗淋漓,連背心都打溼了,心裡頭只恨不得沒有蔣智仁那個侄兒。
這會兒,蔣令德也不顧得替蔣智仁求情了,只是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然後抬起頭來,急切的看向青衫說道:“貴人明鑑,下官……下官絕對不敢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