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參考吧。”
“……”張清皓無語,“你睡了啊。還差一個問題。”
“被我打罵得還不夠爽是吧?”
“夠了,不,不夠。”張清皓知道自己嘴笨,趕緊斟酌詞彙。
“沒有問題了!”郭承雲在沙發上裹著被子翻滾了一下。因為他突然有些問不出口。
“一二三四五,剛才是四。”張清皓對自己的數學沒有自信,扳指頭數了數。
“蠢豬,連個數都數不清,是一二三四六,沒有五!”
郭承雲把手一揚,再次把自己的枕頭貢獻給了張清皓。
第五個問題,你眼裡,把我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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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裡,年輕的白狼王帶領狼群浴血奮戰後,正蜷在洞穴裡獨自舔舐傷口,好不淒涼。
半夜,郭承雲被翻來覆去的張清皓吵醒了,拉亮了床頭燈:“怎麼了?”
張清皓坐起來,額頭汗涔涔的,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幹嘛不說話啊?張小狼。”郭承雲作勢要跳下沙發過去檢視。
張清皓打手勢阻止了他,心中斟酌著詞句,最後用寥寥幾字坦白道:“白狼受傷了。”
“它受傷關你什麼事,”郭承雲聞言,把伸出去的雙腿又收了回來,爬回自個蝸居的沙發上,毫不留情地道,“你大驚小怪什麼,它哪天不受傷?大晚上的它讓不讓你睡覺了?你幫我跟它說,它連帶吵到我了,我明天還要上課。”
“原來你討厭它。”張清皓心底沒來由地湧出一絲濃濃的苦澀,自己是發了什麼瘋才會向對方做這種試探?明知道自己作為狼的那一段過往,會被否定。
畢竟自己曾經那麼狠心地咬過他。
郭承雲不滿地拍拍沙發:“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不喜歡它了?”
張清皓被說得臉一紅:“假如那時候,你真的跟著它住進了山裡……”
郭承雲咳了一聲:“那樣會遇不上你,挺可惜的。我承認如果你和小狼打架,我會稍微有一點偏向你。不過退一萬步講,如果給當年的我機會重來一次,我會選擇守著它,一輩子見不到你。因為這是我覺得對我最好的結局。”
“我自私嗎?”郭承雲伸長脖子觀望張清皓的表情,心中忐忑,不知張清皓會如何生氣。
張清皓卻笑了,那笑容裡透著舒心:“不,那樣很好。對它對我都很公平。我想能跟你在一起,哪個只是其中的一個我。其他的我,孤獨著也可以。”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作為白狼在回答,還是他自己在回答。
“你這樣說話真是太狡猾了,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得下?”
張清皓吐字清晰地說:“不,我只是想感謝你,至少有一個我,能夠不再孤獨了。”
這句感謝是一狼一人的雙重分量,沉甸甸的。
對張清皓而言,作為狼的日子也是屬於他的一部分,能得到郭承雲的肯定,他那段長達幾年不敢去回想的記憶也變成了甜的。
狼王舔舐傷口的畫面,迴盪在張清皓腦海中,也不再那麼充滿孤獨。
郭承雲一臉疑惑地審視著張清皓,見對方面容上的釋然不似有假,不知該如何深究,只好慶幸對方沒生氣,倒頭睡覺,不忘罵一句:“奇葩,被說不如一條狼還瞎開心。”
雙方皆是如一塊大石落了地一般,一夜無夢到天明。
☆、弟弟的詭譎身世(九)
張清皓被郭承雲在教室裡那沒留情的一腳,踹得舊腳傷復發,停了幾天踢球后,居然就變懶了,時不時就杵那兒不上場。
歐陽明哲走到場邊,給了郭承雲一袋子開心果,然後就去踢球。
郭承雲招呼正在幾米開外顛一個球的張清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