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白紗遮住她的面龐,但仍舊可以看出她的臉色很難看。當時墨綰離逃出去之後,她卻是還被抓著,吃了不少鞭打之苦,後來又被送到全部女眷那裡去,吃得不好睡得不好,也沒有什麼人服侍著她,天知道她是怎麼熬過這段時間才等到人來救她。等回到了王府,本來以為這樣的日子終於結束了,誰知王爺竟打算把她們遣散了,雖然被遣散王爺也是給了她們一大筆的錢財,但是哪能夠和六王府奢華富貴的待遇相比。王爺雖然不去她們這些夫人的院子,但在以前卻是從來都沒有起過遣散她們的念頭,可自從與墨綰離一起回府之後,便是下了這個命令,這不明擺著墨綰離肯定是對王爺說了什麼了。想到此,弄柳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狠色。墨綰離這個婚前失貞的yin。娃蕩/婦,竟敢如此對待她們。王爺自從下了這個指令之後,便是指定了期限讓她們收拾收拾搬出六王府,她們鬧過,試圖找過王爺,可是王爺都是拒不見人。可見,王爺是下了心要把她們遣散了的。
弄柳現在看著墨綰離便是一肚子的怒火,該死的墨綰離,這一身的傷怎麼就沒把你弄死弄殘呢!
姣玉面上的表情雖然沒有弄柳那般的陰森狠毒,但是也是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她雖然沒有經歷著弄柳這般的顛沛流離,但是在被抓的期間,過的也是不好。此時一回來便是王爺要驅散她們這些個夫人們,任誰都是心情不舒服的。
而三人之中唯獨輕歌的表情一副弱弱可人的樣子,她的表情中竟是委屈之色,讓人看了都覺得是有人欺負了她。一身弱柳之姿,平白讓人對她多幾分憐愛。可就是這樣的人,更讓墨綰離對她多了幾分的警惕。這樣的人最擅長於把自己的真實想法不表現在表情之上,不露聲色的偽裝自己無害的表情,這種人才是可怕的。因為你猜不出她的想法,而她卻會在你放鬆之時狠咬你一口。
只不過墨綰離卻是能夠看出她的真面目,能夠在弄柳和姣玉這兩位夫人的鬥爭中平安無事存活到現在,這輕歌夫人的心機可見一斑。
夫人們坐在位置上虛情假意的說些“早日康復”之類的客套話,說完這些她們便開始直入主題。
姣玉首先開口引出話題:“王妃您是盡得了王爺的寵愛,搬到了這雲煙閣來,可是我們三人卻是要被遣散出王府了。”說完三人齊齊作抽泣狀,拿著貼身小手帕擦拭著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姣玉在等著墨綰離接下她的話,問她們是什麼一回事,這樣她們便可以把話題繼續引下去。
可是三位夫人們左等右等卻是等來墨綰離這樣一句淡淡的話語:“既然要出府了,二位夫人們可要嚐嚐聖上御賜的碧螺春,出府之後可是嘗不到了。”說完對著身旁隨侍的藍畫道:“藍畫,去吧那碧螺春拿給夫人們嚐嚐。”
藍畫應下之後,便是出了屋子去沏一壺碧螺春的茶。
三位夫人們顯然沒想到墨綰離會如此說道,直到藍畫走出了屋子,她們都還保持著一臉驚愕的樣子。待三人回過神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姣玉,臉色陰沉得可怕,畢竟剛才那話是她開的口,而如今墨綰離卻是這樣不給絲毫面子的回答。
姣玉恢復了神色,因著墨綰離並沒有按她想象中的回答,她此刻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在弄柳的催促眼神下,姣玉硬著頭皮繼續開口道:“那就多謝王妃的好意了。我們姐妹三人雖然要出了王府可是我們最捨不得的便是王妃您了,還有這王府中的花花草草,我們都是有了感情的,這要是突然離去,還真是萬非不捨啊。”說到此,姣玉頓了頓,抬眼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墨綰離的神色,緩緩說道:“所以我們想讓王妃您去和王爺說說,替我們求求情,讓我們留在王府吧。我們絕對不會與您爭寵的。”
聽了這麼一大堆的話語,聽了這麼多捨不得什麼的云云,墨綰離的太陽穴有些暈脹,她嘴角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