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也不理解凱瑟琳為什麼會喜歡上自己。
感情,這是人類社會中唯一一件不可以用數目,或者疊加的方式來計算和衡量的東西。事實上,感情根本就無法測量,就算是能力再高的神祗也沒資格去強行改變這個結果。
有目的、有代價和有條件地愛,並不是真正的愛,然而,盲目的東西卻叫人難以承受。
阿爾豐斯的手縮了回去,“我確實太自私了。我確實無權去改變你的感受,不過,我也確實想讓你知道,還留著這段記憶,將會是一件讓你痛苦終身地事情。”
“我願意保留,即使痛苦終身也值得。”凱瑟琳斬釘截鐵的對視著阿爾豐斯的眼光,沒有任何退縮。
蘭希看了看阿爾豐斯,再看了看凱瑟琳,突然發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阿爾豐斯眼光突然轉到門外,阿蘭抱著一個繡著教廷標記的淺紅色襁褓慢慢走了進來,它並沒有脫下魔冢的外殼,臃腫的金屬手指輕輕撥弄著懷裡的小生命,一聲聲嬰孩的笑聲打破了房間裡的沉悶。
兩個紅衣主教,和一個身穿墨綠色寬鬆外袍地女人,遠遠的趴伏在門邊,就算是耶威的化身,都會被教徒們尊為神聖,更何況是主神親自薦臨,他們連偷偷看上一眼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漂亮的女孩,我在這個宇宙中唯一的親手足。”阿蘭似乎很留戀這個孩子,和藹的低頭著逗弄,它用不著去費勁辨認,光憑身上同一血脈散發出地氣息就能確定身份。
阿爾豐斯也沒有看一眼孩子的親生母親,黛博拉,他對這個女人半點興趣都欠奉,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貪玩和蘭希的惡作劇,根本就不會有這個血肉的存在。
教皇的真正意圖阿爾豐斯早就完全明瞭,就因為不是男孩,才不得不將凱瑟琳劫持過來,以便構成對自己的雙重保險。不過現在隨著耶威態度發生的急劇改變,這一切都已然不再重要。
“你把人送過來,無論如何我應該多謝一聲。”阿爾豐斯只是輕輕向耶威道了聲謝,這個前神祗的手腳還真夠麻利,處事方式也夠絕,就剛和凱瑟琳她們說了幾句話的當口,就讓人把孩子送了過來。
“即使好人當不成,讓你察覺到一點誠意也足夠了。”耶威微笑著回答,“雖然我不是什麼君子,但起碼我夠光棍。”
阿爾豐斯愣了愣,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耶威竟會說出這麼一句井市小人的話,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奇怪,除了庫斯伯特、雅典娜兩人和傳說中的神比較接近外。他見到的其他神祗沒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對於神格越高的神,越是不受形象的束縛。
庫斯伯特早就走了個不見蹤影,既然阿爾豐斯他們進入半位面決鬥。這裡已經沒他地事情了,即使充滿強烈的好奇,也不會令他在這個房間多停留半會,如果不是忠於職守,換成另外的中階神恐怕連到這個區域的膽子都沒有。
黛博拉瑟縮著身體,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阿爾豐斯。她的臉比做少女時更顯豐滿,散發著一種少婦特有的迷人魅力,眼睛中滿是了愛憐和悲哀,更有著一絲怨恨。
愛憐是對孩子的母性,悲哀是對自己的遭遇,怨恨的物件則是對阿爾豐斯。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對阿爾豐斯並沒有多少愛意,掉過來也一樣,阿爾豐斯看著她地眼光就像對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他們之間的維繫只是一個共同的孩子。
“求求您。把孩子還給我,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依靠。”至少用了半分鐘,黛博拉才斷斷續續把這句話說完,她無法抗拒耶威的神聖威壓,但出於母親的天性。她豁出了命也要將這句話說出來。
“我帶著孩子隱姓埋名,再也不會攙合到任何政治鬥爭中……”她一口氣竟沒轉過來,昏倒在地。強大的外在壓力和心理負擔讓她沒能將後面的話說完,但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