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聲音如同巨獸的咆哮,在艾倫右手拳頭上,一個兇獸的頭顱凝化出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竟還在不斷倍增
一拳,轉眼臨至
突然
“住手,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立刻讓這個女魔法師魂飛魄散”珍王妃突然出現在該隱與艾倫之間,左手還掐在安露的玉頸處,一片紫紅觸目驚心
那隻拳頭,僅僅距離珍王妃只有一線之隔,血色的怒氣似乎已經灼燒到珍王妃額前的青絲
艾倫就那樣呆在原地,像是凝固了,全身卻在不斷顫抖,連包裹能量的右手似乎也在撼動,不由自處的顫抖著
是悲,還是怒?
艾倫的臉漸漸鬆散,忽然又瘋瘋癲癲的狂笑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中有無奈,有悲痛,有著二十年的傷心與失落,還有二十多年後最觸目驚心,最令他撕心裂肺的一幕——艾倫知道,他輸了,輸得一無所有。
“我真傻,也許,我本不該喜歡你。”
聲音像無聲的空氣,飄散了一切的藉口。珍王妃站在艾倫面前,咬著嘴角,沒有發出一聲。
突然,一把如尖刀鋒利的手從珍王妃的胸口中刺出來,刺進艾倫的胸口,狠狠捏住他的心臟,一手捏得粉碎
“滾”艾倫一拳砸在珍王妃背後的該隱臉部,頓時將那個骷髏一樣的臉砸飛出去,同時夾帶著那隻抓碎他心臟的手,一同被斬斷
嘴角流著血,艾倫慢慢又變回原來的模樣,血色的虛影從他眼前消失,力量也在如潮水一樣退掉。
心碎掉了,有時候也可以癒合。
望著珍王妃漸漸蒼白下去的臉龐,胸口處的傷口在不斷流失她的力量,絕世妖嬈的臉上滿是驚詫,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要死了
抓住安露的手再也沒有力氣,珍王妃一頭栽倒在地上,沉沉喘息。
艾倫正用哪種漠然的眼光看著她,如同看待一個陌生人,看待一隻瀕死的動物,一塊石頭般冷漠。
“珍。李維,二十餘年前,帝都那個夜晚,我在寒月江畔等你十天十夜,那時候的薔薇花都結上寒冰,月亮升了又落,江畔的青草漸漸枯萎,野樹林前的夏鳥依舊在低鳴,那時候,我只看到漫天寒煙,還有江中的清水……”艾倫淡淡的訴說,沒有人打擾他,他一邊細說,一邊仔仔細細的看著珍王妃。
“二十多年了,你對我死了心,但……你不是我,我還是二十年前的小傢伙,我還在等二十年前,寒月江畔未歸的伊人……”
那一剎那,月光亮得刺眼。
珍王妃忽然明白了一切,意識中開始慢慢記起當初,那個在江畔守了十天十夜的憔悴少年回到帝都當天,帕羅成為皇帝,她成為皇妃,而那個憔悴的少年卻被關在巴黎特監獄下,整整二十年
她漸漸閉上了眼睛,掩飾住眼中最後一絲欣慰,與那本該屬於少女的目光。
原來,一直是我的錯麼……
她在心中默默唸著,睡在了二十年前的薔薇花下。
絕世的妖嬈,盛開的鮮紅。
天空上,十餘名強者當空而立,沒有退,沒有進。
“殺了他吧,他沒用了。”一個陰森的聲音從哪個服在空中的老頭嘴裡發出,赫然是大雪山鬼老
“你提議的,就由你來動手吧。”蛇皇在一旁若無其事的說道。
“就是,鬼老頭,反正他已經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就由你來動手吧”蛇皇身旁那個綠臉的猙獰男子道。
鬼老的臉色一變,顯然不為所動
所有人都沒有下去,剛剛那股龐大能量的確震懾住了他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他們並未探知艾倫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