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更是好奇,李仕山是怎麼判斷出是在七里梁這個地方的。
也不等蘇牧開口問,李仕山已經解釋道:“石山鄉有24個村,那本勘探日誌卻只記錄了22個村的地質勘探情況,唯獨這兩個村沒有記錄。”
蘇牧聽得一愣,吃驚地說道:“一本勘探日誌你全都記住了?一字不落?”
李仕山嘴角微微上翹,難得看到老師吃驚的表情,很是裝杯的說道:“那是當然。”
蘇牧不由得低頭看了看手裡《晉書》,正好看到了《苻融載記》,這上面寫著一段話。
【融聰辯明慧,下筆成章,至於談玄論道,雖道安無以出之。耳聞則誦,過目不忘,時人擬之王粲。】
“我這個學生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就在蘇牧有些不敢想象的時候,就聽見李仕山提出了需求。
“老師,我需要您幫個忙。”
“你說。”
“老師我需要您幫我查下,劉清輝、 李興洪 、趙得勝這三個人在哪裡。”
蘇牧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石山鄉勘探日誌上寫的就是這三人進行的勘探,但是我很懷疑這三個人不存在。”
蘇牧說道:“你父親不是在地質隊,怎麼不找他查。”
李仕山搖搖頭,“不行,我爸肯定在白朗的警戒範圍內,只要我爸去問,白朗就會知道我發現問題了,您透過關係打聽,才不會驚動白朗。”
蘇牧笑了,自己這個徒弟經歷了這件事情又長進了不少。
小心駛得萬年船,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謹慎,看來他已經做到了。
“好,我這就去幫你打聽。”
蘇牧說完就離開了屋子。
李仕山低頭又看了一會地圖,抬起頭看向窗外的鵝毛大雪,眼中閃過一道金光。
“白朗啊,白朗,你千算萬算,就怎麼也算不到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你就不該給我機會看到資料。現在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與此同時,江東省南部,白家灣。
一棟帶著明顯江南風格的祠堂香火正旺,鞭炮響徹雲霄。
這種場面也就除夕、清明節、重陽節、中元節這幾個日子會有,可是今天是大年初六,如此熱鬧確實有些稀奇。
此時跪在祠堂內最前排之中赫然有一位長相妖豔至極的年輕後生,他正是白朗。
再三跪九叩之後,儀式才算結束。
白朗站起來後,不由地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搓了搓手。
習慣了北方氣候的他已經有些不適應南方的冬天了。
北方的冬天是乾冷,即使溫度再低只要穿得夠厚就行。
可是南方不一樣,看似溫度只有零下幾度,可是那股子溼冷,是凍到骨子裡的,穿再多衣服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