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準東床當面解釋清楚,免得再要妾身多費唇舌,梅仁兄,我們要不要回避迴避?”
鬼醫公孫輸驀聽一楞,擠了擠眉頭。
準東床準泰山這稱謂,聽在劍聖梅花上人的耳朵裡,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這小子長的確實英俊,年紀輕輕就經歷這麼多的奇遇,前程未可限量,可說是有此快婿萬事足。
憂的這小子見異思遷,恐怕不是好丈夫,難免要為女兒的將來擔憂。
心念電轉中,劍聖梅花上人攔阻道:“不必,靳仙子,準泰山準東床這玩笑你不覺得開的太大嗎?”
苦海離亂人嫣然微笑道:“兒大爺難管,女大父也不一定約束得了,其中微妙處,梅仁兄怕還矇在鼓裡。”
梅花老人鬚髮倒豎,拍案道:“靳素素,你講這話是什麼意思?”
苦海離亂人平靜如常,面不改色,截道:“梅仁兄會錯意思了,請不要想到壞的方面去,令嬡和劍南真心相愛,私訂終身,遠在二年以前巧遇於金縷宮。”
話至此一頓,轉向顧劍南道:“劍南,快把經過情形,說給劍聖老前輩聽聽。”
“侄兒遵命!”顧劍南面如重棗應聲站起,從窮神追進天靈洞府,逃出後巧遇金縷宮的廚師周胖子說起,如何混進金縷宮,如何和梅冷雪一見鍾情,如何遭受樸立人的妒忌加害,又如何逃命誤闖進梅冷雪的閨房,梅冷雪因救他阻追兵不得已將他藏進被窩裡以為掩護,臨別時互訂終身等情由,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苦海離亂人介面道:“梅仁兄,該不會再指責妾身說:‘你講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吧!”
梅花上人沉聲道:“為時尚早。”轉首向顧劍南道:“在客棧老夫替你醫好了掌毒,你為什麼不以真姓名見告?”
顧劍南道:“老前輩和樸摩天那份微妙關係,晚輩怎能不存戒心?”
梅花上人道:“唉!假使你當時對老夫講明私訂終身之事,那我父女金縷宮之行,不就作罷了嗎!也就不會生出這許多的麻煩。”
老人突又想起一事,繼續道:“老夫還有一事要問你。”
顧劍南恭應道:“您請問,晚輩知無不言。”
梅花上人道:“當老夫受樸摩天的邀請,在離開旅棧前曾至你的房間探望,你已不翼而飛,你到那裡去了?”
顧劍南低頭道:“去冷雪房中告別去了。”
梅花上人似已抓住漏洞,追問道:“但是你是告而不別呀!”
顧劍南昂首道:“是我在離房中途改變計劃,因為我倆話別分手後,我深深體會到,在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雪妹,才決心冒險潛伏車底,想要在中途搶救。”
旁坐的鬼醫公孫輸聽到這裡,突地面露不悅之色,但只是飛快而過,不為在坐諸人所注意。
顧劍南略頓道:“可是力不從心,在鳩面婆婆和樸摩天聯手夾攻之下,自度已無法取勝,只奸儘量牽制他們,讓雪妹好從容脫身。”
梅花上人介面道:“怕不只鳩面婆婆,和樸摩天,還有個俏娘們吧?”
顧劍南道:“不錯,她是鳩面婆婆的徒兒,她倒反救了我。”
梅花上人道:“她是怎樣的救法?”
顧劍南道:“當時晚輩毒發不省人事,事後才知道唐姑娘是用的她們苗疆毒門的本門心法救活我的。可是她因救我而送掉了自己的性命,晚輩每憶及唐姑娘的死,覺得自己對她這份愧欠,永無彌補之日。”
梅花上人道:“何謂苗疆毒門的本門心法?”
血屠人魔祈白坐在一旁,早就不慣劍聖這種審問俘虜的問法,截道:“梅老頭,難道你想學習毒門的救人心法,這麼打破沙鍋問到底。”
梅花上人用一種輕蔑的眼光,看了祈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