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因為是在市中心最熱鬧的酒吧一條街,到處霓虹燈閃爍因此並不覺得有多晚;等散了的時候看看手錶才恍然已經將近十二點半了。
本來,男士送女生回家很正常。
但我一想到自己住的地方……那個地段不是我,起碼不是他們眼中現在的我能租得起的,沒看錯,是租不是買哦;連租都租不起還談什麼買呢。
算了,謝絕了艾弗的好意;一個人攔了輛計程車便輕鬆的回到了瑪麗家。
一離開酒吧街的霓虹世界,就一下子發現還真是深夜,到處都只剩路燈,路上的行人不多。
回到瑪麗家更是周遭靜悄悄的,一個路人都沒有。
不過,這裡的住宅還算安全,因此我也不是那麼擔心;起碼路燈是給足了,亮得晃眼。
這麼晚了,計程車先生也不容易;看在一路平安且人還不錯的份上,也就免了找零。
一時衝動就這樣,果然酒精上腦,什麼都不多想了;話已經脫口而出,就這樣吧。
剩下的就當是小費好了……儘管這小費比車錢還要多。
計程車先生先是錯愕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得特別燦爛,還不停地說: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
計程車先生並未停留很久,前面的燈也不亮了,估計直接收工回家了吧;站在外面呆呆的看著那車越開越遠……又走神了。
每次自己就有這樣的毛病,喝了酒就愛發呆。
回過神來,甩了甩腦袋,痴笑了一下便扭身往房門走去;只是這一扭身眼角處卻無意掃到了什麼……
什麼一閃而過?
狐疑的往不遠處望去,什麼都沒有。
奇怪。
難道喝酒後連眼花這毛病也有了?
四周望了望,別說人了,連流浪貓都沒有;肯定是酒精上腦了,眼花……絕對是眼花了。
嗤笑一聲,嗤笑了一下自己;然後又回過頭往房門走去。
開啟房門後,走廊裡還是那樣,無論多晚都會留盞燈亮著……瑪麗真好,時間久了,和她還有喬治的感情越處越深了。
白玉清很少回來,整天呆在實驗室或研究室裡;瑪麗和喬治想關心她還得從我這知道她的近況。
輕輕的走上樓,避免打擾到瑪麗和喬治,因此腳步及輕及輕……
回房後,也不知是自己魔怔了還怎麼著,居然鬼迷心竅的飄到窗前;有意還是無意連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往外面掃了幾眼,沒異常……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吧!果然是自己眼花了,多疑的性子也不知是遺傳了誰。
喝了酒怎麼老愛嗤笑自己?
拿了睡衣直往浴室去,一身的酒味自己聞了都受不了。
洗了個澡,真舒服。
拿著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腳步未停,走回房間,順手把門關上;又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本書放到書桌上,今天沒那麼累沒有癱倒在床上,反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邊擦著頭髮邊看著那本新買沒多久的書籍,這還是淘回來的舊書。
看得出它的前主人很愛惜這本書,保養得很好。
頭髮有點長了,擦了這麼久還微溼著……要不要剪短了呢?
眼睛從書籍上移開,放到了髮尾處,琢磨著到底剪不剪好;蔣東珏好像說過女子秀髮及腰是最好看的……那不剪了吧?
果然,女人就是善變。
瞧瞧……五分鐘過去了,自己還是決定把頭髮剪掉。
這不是善變是什麼?
男色都改變不了,自己果然是有問題吧?
是不是真的像白玉清說的那樣該談戀愛了?
怎麼還不幹呢?
懊惱的摸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