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便有士兵傳來訊息,「稟告王爺,北戎軍在外,帶、帶著王妃!」
「什麼!」副將猛地站起身,不可置通道,「他們真的抓到王妃了?」
「人質跟王妃長得一模一樣。」
容綏漆黑的眼睛看向帳外,並未說什麼,而是起身走出去,「去看看。」
帶著一眾士兵前往北戎所在的地方,果然遠遠便瞧見一群騎著馬的北戎人,在最中央的車上綁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的身形與謝悠及其相似,就連那張臉,也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她無聲絕望地流淚,雙目無神地望向前方,直到看見容綏出現黯然無光的眼神才多了幾分光彩,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喊不出來。
身上穿著單薄的衣物,在寒冷的雪天裡,被凍僵了,再這樣下去會被凍死。
容綏在看見那女人的第一刻,眉間立刻擰成山丘,默然地看著對方,視線很快從她身上移開。
「容綏!你女人現在在我們手上,我們想請你來喝杯茶,你來不來!」北戎人在女人腹部重重踢了一腳。
副將見狀連忙道,「住手!」王妃他見過,那女人生得就是王妃的模樣。
王妃如此被人欺辱,他怕容綏忍不住,於是看向容綏,「王爺……此事還需商議,不可衝動而為。」
兵不可一日無將,若是容綏除了什麼差錯,軒轅怕是救不回來了。
可王妃又是王爺極為寵愛的人,副將拿不準容綏的心思。
容綏周身的氣勢冷得駭人,「本王去。」
「王爺!」不僅是副將,其他官員也不大認可他的決定,「不妥、不妥!三思而後行啊王爺!」
「不必多言,本王去瞧瞧。」容綏心意已決。
其他人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卻又得不得看著容綏驅使熾炎走向北戎族,跟著他們離開,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幾人長嘆痛惜,無奈地搖頭對視。
——
容綏中計了。不知是他故意還是有意,在得知那女人不是謝悠的時候他並無多大意外,而是親眼確認不是她後深深鬆了一口氣,說他傻也好,蠢也罷,只要悠悠還好著,那便沒什麼可怕的。
他被困在北戎的軍營中,以北戎對他痛恨的程度,他所要遭受的報復可想而知,在得知對方沒捉到謝悠後他便開始反抗,以他的能力,逃出區區北戎軍營不成問題,可是他忽略了北戎軍營中有人會使用毒藥,軒轅逐正是被他們毒得半死不活昏迷不醒。
在逃離的途中他受了傷,而對方所用的武器都淬了毒藥,可見他們不想讓他活著離開。
容綏強撐著身體,察覺到身體的異常愈發嚴重,卻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逃離了北戎軍營。
蒼茫的雪地裡,身後的追兵被甩掉後,身中毒的容綏腳下一軟,踉蹌幾步倒在厚重的雪裡。
鼻息撥出輕微的霧氣,他的氣息在逐漸減弱,周圍冰冷的雪他絲毫察覺不到,似乎失去了感覺,四肢無力,只有思維還能斷斷續續地想著。
「他在那!」不遠處傳來男人的聲音。
是北戎的人追上來了。
容綏警惕地想要起身繼續走,卻發現他除了能坐起來,再無氣力支撐他站起來。
思緒忽然飄遠到很遠之前,想起初見謝悠的時候,原來失去氣力是這般感覺,難怪總想讓他抱著走。
抬眸看向舉刀朝他衝過來的北戎人,眼底閃過一抹悲涼的不捨,他不怕死,而是怕再也不能看見她。
很快,幾個騎著大馬的北戎人將癱坐在地上的男人團團圍住,發出猖狂得意的大笑,「哈哈哈,你倒是跑啊,看你能跑多遠,中了我族巫師的毒還想從我們手裡逃離,痴人做夢!」
「軒轅國戰神?哈哈哈,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