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摘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個男人只對那個她露出過那樣的笑容,她只知道,當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坐在床邊,懷裡抱著幼小的生命,擁著尚且虛弱的她時,臉上的幸福是她之前不曾見過的。
她只知道,他的她身體很差,而他很忙,所以她甘願成為照顧他們孩子的那個人。
如果說這十多年來,她有什麼收穫的話,那便是她的心境。
她騙了他,她沒有嫁過人,她這麼說,只是為了讓他不要因為她而內疚。
是自己心甘情願地背上這個包袱的,所以沒有權利去要求別人給予自己什麼補償。
不知不覺中,夏侯摘星來到了段痕水的房間外面,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縫隙,夏侯摘星看見了段痕水在床上的模樣,他的身體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可以康復。
他還是和當年一樣,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
看著夏侯摘星漠然離去的段清狂和慕千夜相互對視了一眼。
“清狂,如果我是夏侯,要麼就選擇不愛,做不到的話就選擇把老爹打包帶走,逼他就範!”
去他孃的祝他幸福,在她慕千夜的腦海裡才沒有這一套狗屁東西呢!
“我在思考我和老爹哪一個更幸運。”段清狂答。
“爺,南宮徹親自來了。”駝背來到段清狂和慕千夜的身邊,小聲低語。
“嘖嘖,沒有想到瘋老頭弟子這個身份這麼好用,南宮徹直接撇下一堆國事就趕來了,不簡單啊不簡單。”慕千夜想,跟他們有孽緣的人還真的不少,這不,南宮徹也是其中一個。
聽著慕千夜的“嘖嘖”聲,駝背總有一種後備發涼的感覺。
“夫人,你在打什麼主意呢?”
“嘿嘿,我只是覺得,其實,納蘭小姐和南宮徹挺般配的,你們說對不對啊?本來麼,這納蘭仙兒整出那麼多花樣來不就想嫁一個人中之龍嗎,這南宮徹現在可是一國之君啊,當之無愧的人中之龍啊!”慕千夜笑得很是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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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昨天因為被鬱木崖毀掉了比武臺而不得不暫停的納蘭仙兒的比武招親大會繼續如火如荼地舉行。
比武臺上,是萬年面癱卻依舊霸氣的鬱木崖。
木頭師兄不愧是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的男人啊!
一個個上來的挑戰者,通常都沒辦法捱過三招啊,一個個地,全讓他給扔下去了,其場面那叫一個慘烈悲壯!
段清狂和慕千夜兩人來到了人群之中,看著鬱木崖在比武臺上的表現。
“夫人,鬱公子這情況,看起來倒是像要當納蘭家的女婿啊!”歐陽明軒感慨了一句,不愧為師兄妹啊,同樣都是喜歡使用暴力的主兒啊!
慕千夜沒有說話,她相信師兄,雖然在細節問題上,他是迷糊了那麼一點,經常會忘記洗澡,忘記吃飯,忘記別人的名字,忘記前一分鐘才剛剛發生的事情,但是在重要的事情上,他可是半點兒都不迷糊!
她想,師兄應該是不會忘了自己在幹什麼的吧?
看著鬱木崖手下毫不留情地把人一個個地給打敗了,在一旁涼棚底下做觀眾的納蘭叢和納蘭仙兒著急了。
“仙兒,你看這可如何是好?昨兒個還慶幸他將這比武臺給毀了,好拖延一天的時間,今天他這模樣,分明是要將上來挑戰的人一個個全部都擊倒,若是皇上的人不能將這個來歷不明卻武功極其高強的男人打敗怎麼辦?”
納蘭叢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他昨天還不如選擇丟這個人,讓那個男人離開的好,現在好,留下了男人,也給自己留了個大麻煩。
若是最後他贏了,而不是皇上贏了,這場比武招親要如何收場?
納蘭叢擔憂地問納蘭仙兒,他們的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