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這井水怎麼也有十來米深,水裡漆黑一片,我是沒看到你說的地窖入口。”郭海**地爬上來,整個人被井水凍得直哆嗦,他快手快腳地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使勁兒扭幹。
“不可能,我親眼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爬出來,男人還下去搬了一箱子吃的。”蘇挽怎麼也不信,只幾個小時功夫,淺水井就變成了深水井。
“蘇挽,你記錯路了?還是咱們遇上鬼打牆了?”
郭海從屋裡翻出一套男裝套上,“櫃子裡衣服不少,可是我看著怎麼不像三口人的。”
“櫃子?”蘇挽急忙進屋,到衣櫃那裡翻了翻。
她下午只顧著查人,還真沒注意這些細節,現在仔細一看,滿滿一櫃子的衣服,竟是大小肥瘦各種尺寸都有。這些衣物多半是舊的,上面還有些類似於血跡的深色沉澱物。
“光看衣櫃,這家裡也得是十幾口人的大家族了。”郭海開玩笑地說道。
“我相信蘇挽,幾個小時前,這口水井一定不是現在的樣子。”文崢思量片刻,轉頭看向那口迷惑眾人的水井。
“如果真是像蘇挽說的那樣,咱們明顯是被人耍了,文崢,還要繼續留在這?趕緊撤吧!”郭海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問道。
“這麼短的時間,水井可以填上,地窖卻不行。”文崢接著說道:“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小鎮很奇怪,不光沒有活人,連活屍都不見一個,至少以前我們在內陸城市遇到的小鎮,哪個不是滿街遊蕩著喪屍。這個小鎮太過安靜了,反而讓人心底不安。”
“是不是軍方清理了?軍方不是早就開始回收城市了嗎?”
“怎麼可能,內陸城市都被放棄了,這種邊城小鎮,根本沒有清理的價值。”文崢直接否定了郭海的猜想,“我懷疑這個小鎮已經被另一方勢力控制了,就連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也許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另一方勢力?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蘇挽聽見文崢的話,立刻把至今還搞不清狀況的珍珠和文文護在三人中間。
“不清楚,總歸是有所圖。既然對方千方百計引我們入甕,要是不在離開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人家的良苦用心。”文崢說著,領先朝後院走去,“郭海,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地窖口。”
“這事兒你問我就對了,我們家的地窖都是我親手挖的。”郭海跑到停放摩托車的棚子裡彎腰摸索起來,“一般這種地窖入口,都會拿另一個把式掩住,像是什麼豬圈雞圈啊破灶臺之類的,不管怎麼說,都不會單露在外面。”
郭海說著,將摩托車搬出來,在佈滿車輪壓痕的地面附近敲了敲,“嘿,有了!門板在這呢!”
“先別碰拉手!”文崢見他伸手去拉門板,厲聲喝止道。
郭海還不等答應一聲,掀開的地窖入口就發出了一絲繃斷琴絃般的聲音,地下傳來一聲悶響的同時,地面看似結實的鋼筋棚架砥柱接二連三地朝郭海砸了過來。
“小心!”
危急時刻,文崢飛身一撲把倒在棚架底下的郭海拖出來,避免了二次受傷,“沒事吧?”
“操,腳好像斷了!”郭海咬牙罵道。
“別動,我看看。”文崢將郭海扶到安全位置,撕開他的褲腿檢視傷勢,“只是輕微骨裂,養幾天就好了。”
蘇挽和珍珠方文躲在一邊,見郭海受傷,都不敢靠前。
郭海忍疼還不忘說狠話,“操!我就說麼,老子金剛鐵骨,這點小傷壓根不看在眼裡!要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饒不了他!”
文崢找了一塊木板幫他固定住傷口,“做下陷阱的人,原本就沒想要你的性命。”
蘇挽從藥箱裡翻出一瓶噴霧藥劑,小心噴在郭海青腫的小腿上,“不傷命也不為財,那他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