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簡單的人,可又說不出緣由。
對於孔家來人,嬴政還沒說話,李然便興奮道:“識字兒的都來了?那可太好了。”
“然弟這是何意?”扶蘇心中很是期待看到孔子後人及弟子後人,但見弟弟高興成這樣,忍不住出聲詢問。
李然一拍手,得意道:“父王不是要我們把秦律都記熟嗎?那這種苦不能都我們自己吃呀?”
“那些來咸陽的孩子們也要學,學習得從娃娃抓起,畢竟他們才是大秦的未來。可這麼多孩子。卻沒有足夠多的夫子,現在來了這麼多認字的,照著讀,都能應付一陣子。”
扶蘇瞪大了眼睛,儒家為何厭惡秦國然弟是一點兒都不明白嗎?
你讓儒家人教秦法,這……
扶蘇都能像到時候會有多少死諫之人?
於是朝著贏正跪下道:“父王,萬萬不可!”
嬴政正在思索可行性,他沒想到儒家的人還能這麼用,教人秦律?
雖然知道不可能,這些人大多數必定會以死殉道,但是卻莫名的心頭有些愉悅。
“父王,您別聽大兄的。”李然沒跪,甚至沒起身,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開口道:“大兄都不想想,不學秦律,他們怎麼認字?”
“要我說,還得加上註解,都是孩子,你不好好解釋,怎麼能理解枯燥無趣的政令,不理解自然就不能更好的體會父王苦心。”
殺人誅心!公子高在一旁驚呼。
公子將閭不斷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抄寫秦律,他的手好酸。
看到父王沒有說話,似是在考慮,扶蘇急了,再次叩首懇求。
最終在扶蘇的不斷懇求下,許是不想聽他嘰嘰歪歪,嬴政直接道:“閉嘴!若你再多說一個字,寡人就下令了。”
扶蘇瞬間閉嘴。
李然不是很理解大兄為何這麼激動,但後來見他都給親爹磕了,就不吭聲了。
最後見親爹說完話後扶蘇都快哭了,上前把人扶起道:“那個,我也就瞎說,大兄你別激動,怪嚇人的。”
“這是咱們親生的父王,又沒有外人,有話你不會好好說,非來這麼一出,我真的害怕了。我就隨便說說,真的,父王才不會聽
我的。”
扶蘇想要甩開弟弟,他覺得十九弟真的太氣人,就算不喜歡儒家,也不能這麼侮辱人。可弟弟又給自己說軟話……咦……自己的手怎麼甩不開呢?
嬴政看著幼子將長子一手就拽起來,輕鬆推回他的座位,微微扭過頭,他又不傻,可扶蘇為何總是不信任自己?
淡淡的看著扶蘇,嬴政問:“寡人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分是非之人?”
扶蘇有些茫然,怎麼會?
“你長嘴了你趕緊說話呀?”李然看他直接愣了,老爹眼中的殺意已經開始凝聚,直接戳著扶蘇道:“你那麼崇拜咱父王,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說呢?親親的親大兄呀!你那嘴巴不能光吃飯呀?”
按照扶蘇這樣的腦回路,日後……李然真不想走上造反路。
扶蘇看看弟弟,然後忙道:“兒沒有。”沒有光吃飯。
嬴政移開目光,剛好看到幼子給長子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的親兄長呀!”李然直接貼到扶蘇面前,他真不明白平時看著挺靈光的人,長的也是腿長腰細,風姿不俗的,怎麼就……這麼讓人著急呢?
“我都知道你尊敬父王,崇拜父王,可你咋就……,沒長嘴呢?”說著,李然伸手在扶蘇腦袋上戳了一下,然後道:“再說,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可以教育我,而不是質疑父王會什麼都聽我的。”
扶蘇垂下頭,突然覺得自己確實錯了。明明之前他已經發現只要自己開口詢問,父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