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琢磨著,只聽鐵頭突然笑了一聲,道,“不過最近曹家也是有點焦頭爛額,坊間都在傳,那劉浩家裡埋的小孩子,就是跟曹家有關。” “說那劉浩只不過是個負責看守的卒子,曹家才是背後的主人,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我見鐵頭擠眉弄眼的,笑得一臉得意,就問,“怎麼,這裡頭不會還有你什麼事吧?” “哈哈哈!”鐵頭忍不住笑出聲,“就說您英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事的確跟我有點關係!” “我們這幫兄弟雖然混得不怎麼樣,但在宣城還是有些渠道的,就找了一些人,推波助瀾了一把。” 我見他得意的不行,就豎了個大拇指誇道,“厲害,還是你們膽子大!” “膽子大?”鐵頭一愣。 “這曹家可不是吃素的,你就不怕被人噶了?”我問。 鐵頭原本樂滋滋地在剝著花生,猛地哆嗦了一下,剝出的花生米就掉在了桌上,滴溜溜地滾了出去。 “鐵頭哥,給你。”海棠給接住,遞了回去。 鐵頭臉色發白,僵在那裡半天,顫聲道,“不……不至於吧?” “我最近不是去了趟石門村,那村子也被封了,要不要聽聽?”我問他。 “要……要吧?”鐵頭戰戰兢兢地道。 我就把事情大致地說了一遍。 “那,那,那……那也跟曹家有關?”鐵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臉色已經隱隱有些白中發青了。 “說不好,可能有關吧。”我說。 鐵頭咕咚吞了一口唾沫。 “知道怕了?”我笑問。 “沒,這……這有什麼好怕的嘛。”鐵頭硬著頭皮乾笑道。 “厲害,這不是說你膽子大嘛。”我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那這樣,你乾脆找人把這事也推波助瀾一下?” “啊?”鐵頭一個激靈。 “鐵頭哥你不舒服麼,怎麼一直抖?”海棠疑惑地問。 “我……我有抖嗎?”鐵頭擠出一絲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海棠認真地點點頭,“有啊。” “那……那行,反正……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差……不差這回……”鐵頭咬咬牙道。 “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啊。”我語重心長地道,“儘量分散一點,謠言麼再亂一點,真的假的都整一點。” “對對對,您說的太對了!”鐵頭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咱們就先把水給他攪渾了,讓他們摸不著頭腦,那就算想噶咱也噶不了了!” “是這個道理。”我點頭。 鐵頭這麼一琢磨,臉色就好了很多,不過總歸是有了心事,又聊了幾句之後,就回去拉著小杆子在那嘀嘀咕咕,估摸著是商量去了。 這一頓飯吃完,夜已經深了。 大傢伙先帶著海棠去看了她的房間,張師傅和鐵頭他們還是很用心的,這收拾之後,又安排了新傢俱,看起來比我那邊還要好。 “謝謝哥哥,叔叔,伯伯。”海棠又乖巧地給眾人去鞠躬道謝。 “你喊伯伯也就算了。”鐵頭指了指張師傅,疑惑地問,“你這叔叔喊的是誰呢?” “對不起鐵頭哥,我剛剛說錯了!”海棠捂了下嘴,慌忙道歉。 結果惹得眾人轟得一陣大笑。 “你這不是自討沒趣麼?”邵子龍拍著鐵頭的肩膀,笑得不行。 “唉,都怪我媽給我生了一張老臉。”鐵頭委屈地道。 我們當然都知道,這鐵頭這句話也就是在說笑,誰知海棠卻是當真了。 小姑娘忐忑不安地跑過去,對著鐵頭又是連連道歉,還安慰他說長得成熟才好,她還羨慕長得成熟的。 大傢伙在這邊呆了一會兒,留下海棠,就出來準備各自回去休息。 這小姑娘從小就一個人住,其他的自然也不用我們操心。 “你們不去我那邊看看嗎?”邵子龍把我們叫住問。 “你那有什麼好看的,睡覺睡覺。”我打了個哈欠,進了流年堂。 其他人也各自回家,張師傅和鐵頭他們平時也住在這邊,過來幹活也方便。 把門關好,我回頭開啟了那間鎖著的小房間,先進去看了一眼楊天寶。 在聚陰陣的加持下,地下室中陰氣森森,倒是陰涼的很。 不過這個陣法還是太過簡單,之後等材料齊全,還得重新佈置過,不過現在也只能臨時過渡過渡。 等回到樓上,我去書房拿出紙筆,把石門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