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提防著那傢伙,再在背後使壞,心裡就覺著高興得很。”
“嗯,是件高興事兒。”宋老師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可惜老錢他們兩口子看不到了……”
“阿嚏!”這會兒的趙清茹,正站在距離燕京大學千里之外的交大校園裡某幢瞧著有些斑駁的宿舍樓,許是被瑟瑟冷風吹了一下,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趙……清汝?”正準備去上課的周文濤聞聲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站在花壇邊的身影,開始只覺著有點點眼熟,可定睛仔細看後,發現竟然是這會兒不可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應該是眼花了……看來最近連著熬夜,視力又降低了。
“我好像有點低血壓……”周文濤喃喃自語道。
“嗯?”
“竟然出現幻覺……”
“呆子!”趙清茹見周文濤傻愣在原地,便笑盈盈來到周文濤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不是幻覺。”周文濤被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一臉震驚的表情看向趙清茹,“你,你回來了?”
“怎麼?”趙清茹將頭稍稍往周文濤跟前湊近了幾分,柳眉輕挑了一下,“你好像不太樂意瞧見我似的。”
“沒,沒有。”淡淡的幽香縈繞在周文濤的鼻尖,周文濤那臉雖然沒紅,但微紅的耳朵已經足以說明有些事兒了,“我只是有點奇怪,你怎麼突然回魔都……”
“嗯?”
“若是在信裡提前跟我說一下,好歹我也能上火車站去接你。”周文濤很是努力地平復著自己此時此刻砰砰亂跳的心。
“是耶,失策了咧。”趙清茹眉眼帶著明顯笑意。
自從趙清茹回燕京上大學,一直跟周文濤保持著書信往來。雖然往來並不頻繁,每個月兩三封還是有的。信裡也沒提什麼重要事兒,無非就是最近看了什麼書,學習上遇到了哪些困難,再加上一些生活上的瑣事罷了。
趙清茹選的是英語,而周文濤報考的是機械工程,屬於理科,其實交流學習上的事兒,倆人理論上很難聊到一塊兒,畢竟不在一個頻道上。偏偏,你來我往,同一個問題能交流大半個月。
沒辦法,鴻雁傳書,效率總歸有點點低。
若是換到十多年以後,家家戶戶裝上電話都,應該會方便很多。更別說,有了電腦通了網際網路之後。
不過,趙清茹倒是挺享受這種慢節奏的。細水長流,或許才能更長遠,甚至能牽手一輩子吧。
“濤子,這是誰啊,長得夠漂亮啊。”本就跟周文濤前後腳下樓,準備去上課的室友看著趙清茹,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後,彎身做了個並不標準的西式紳士禮。
“這位同志你好啊,不知怎麼稱唿?在下趙國強,濤子的室友。”
“原來你就是文濤常提的小強~哥啊。好巧,我也姓趙,說不準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咧。”趙清茹一想到周文濤曾在信裡曾跟她過的宿舍幾個室友裡,關係最好的同姓好友,笑得越發燦爛了。
在周文濤的信裡,趙國強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別看這會兒嬉皮笑臉沒個正經,那也只是平日裡閒暇時才會這樣。等到上課學習時,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狀態。聽周文濤的意思,他所在的501宿舍,有好幾個天才級的傢伙,其中一個便是趙國強。
只不過,這個在專業方面很是天才的傢伙,生活上基本就跟二傻沒什麼大的區別。旁的不說,夏天那會兒有一天,某二傻趙國強午休時在宿舍裡睡午覺,甚至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頭默默耕耘在田間的耕牛。
睡覺時做夢什麼的,原本也沒什麼。問題是,一覺起來,發下床鋪上鋪著的稻草蓆子缺了個角,像是被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