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只是託付給我他的侄兒,他說侄兒不是他的子孫,不應該陪他一起死。”
“於是,我帶著他侄兒離開了洛陽,來到官道的一處僻靜處,嗯,跟這裡差不多,比這裡更隱蔽些……”
錦衣男子躺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也不說話。
“那天晚,我們要在野外度過一晚,等第二日再隨大軍回去。”
“那天晚,王允的侄子問我:叔父就只能這樣為漢室盡忠嗎?”
“我告訴他,是的,這是你叔父的理想,是他的抱負,所以盡忠並不是悲傷,只要他是為了自己的理想而死,那就是值得的,那就是痛快的!”
“結果那小子問我,你的理想是什麼?”
錦衣男子的隨從,包括和這名男子一起來的兩位,都認真聽著。
“我跟那小子說,我的理想是能夠有能力保護自己需要保護的人,能夠轟轟烈烈的活一回!”
“結果那小子說,我也想這樣啊!”
“然後我跟他說,小子,你想要轟轟烈烈活一回,先練好本事,沒本事想轟轟烈烈都不行,練好本事之後,再跟對人,沒有跟對人,一生蹉跎不說,還只能窩窩囊囊的死,何來轟轟烈烈?”
“呵呵,那小子算是記住了,現在啊,都十九歲了吧?算是大人了!據說現在已經是一名曲長了!我也很久沒見他了,呵呵……”
“主公,咱也想著轟轟烈烈活一回!哈哈,能夠得遇主公,正是天大的幸事,哈哈,要不然,褚可能還在守著那屁大一點的堡鄔鬥那幾十個黃巾賊,哈哈!”
“是啊,你當時就能明白,所以你就走出來了,你走出來了,你就跟過去告別了!”
“是啊,走出來了,就跟過去告別了!我是跟過去告別了,可是,走出來了又能去哪裡?”
“你現在這樣不好?”
“嘿!要是好,就不會在這裡啃草了!那個人你應該知道,哪有什麼魄力可言?寧也只是瞎了眼罷了!”
“不對!”
“嗯?不對?有什麼不對?那位難道是明主?”
“不是,那位還真算不得明主。我說的不對,是想告訴你,所有的事,只要發生了,都是你人生的必經階段,如果你沒有醒悟,如今依舊只是一個錦帆賊,如果你一開始就去尋找其他的明主,說不定現在走又走不了,待著又是死路,那才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