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陳夜凡受不了這女人一副我終於明白的模樣,著急地開口道,只話一出口又覺有幾分此地無銀的意思唯有轉口道,“至少我現在還不是!你聽說過無性戀嗎?我想我就是屬於那一類人,男人、女人都不愛……”
“你也別那麼想前路漫漫,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刻會是怎麼樣的,你就說我吧,很久以前我覺得自己再也愛不起了,後來黎諾出現了,那一點快要熄滅的星火又在瞬間復燃……所以你也別說得那麼絕!”口裡勸著,但心裡卻是在地為陳家人默哀一個同性戀,一個無性戀,都湊到了一起,聽說笑面虎陳萬金還是個特別傳統的人,這要是知道了這一雙兒女沒一個好貨估計是得氣死過去。
“呵呵,也許吧”,陳夜凡無奈地笑了笑,見床上的女孩蹙著眉頭,又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和黎諾就這麼分了不可惜嗎,你就不用說了,有情有意,為她剖腹割腎,黎諾她也是滿心滿肺的都是你,你都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是什麼日子,除了兩鼻孔還在出氣,簡直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你說你們兩個女人談個戀愛怎麼也能談得那麼天崩地裂的呢?我一直以為我妹談得已經夠滿城轟動的,沒料到你們……”
“我和黎諾……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結束,還是開始?明明是分開了,雖然一直在說時間長了,感情就會淡了,可是此刻撫摸著從背後延伸至腹部的刀口,愛意卻越來越深,此刻這道傷痕如同那人刻在自己身上的標記,曾經想要忘記她的想法變得如此可笑。
“事事不能強求,你也別太難為自己……”佘顏麗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思念彷彿氾濫的洪水沒頂而至,往日的記憶再次被開啟,眼前滿滿的都是那個女人的身影,耳畔是那如同天籟的情音,就連鼻息間縈繞的似乎也是那股沁人的體香。
真是見鬼了,怎麼又想起那個丫頭,妖精有些懊惱地拉起被子矇住腦袋想要斷掉繁雜的思緒,這一動不可避免地又拉扯到了傷口,佘顏麗痛得倒吸了口涼氣,到最後頭腦裡那傢伙的影子卻更為清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傳了一聲關門、開門聲,佘顏麗以為是某位姓陳的大夫又來此查房,索性矇頭假寐。許久之後都未聽到一絲動靜心覺著奇怪便拉開被子的一角,只露出兩個眼珠子,掃了眼四周,只看著床右側模模糊糊的一個人影,待看清來人險些嚇得從床上跳起身來。只這般驚慌無措的神情並未持續多久便一閃而逝。
“阿姨……”佘顏麗支起身,她還不能下床只能端端正正地坐好看著突然到訪的人,兩人都不說話,一個站著,一個半躺在床上,靜默、安靜……安靜地可怕,佘顏麗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再見到黎老太太,她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黎家人了。
黎媽表面平靜,心下卻是五味雜塵,佘顏麗和陳夜凡的話她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她現在特別懊悔悄悄跟著陳醫生過來聽了這翻話,如果她沒有聽到便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份上天給予的恩賜,可是原來這一切不是,不是她們想得那般簡單……
佘顏麗知道自己此時的鬼樣子,必定是一臉蒼白,頭髮蓬亂,雙眼無神,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她一會兒想拿鏡子照照,一會兒又想用被子遮住自己,真當是手足無措,一時連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看了。
就在她錯愣的時候,黎媽卻繞到床的另一邊,掀起被角,隱隱約約地猜到老太太想要做什麼,並沒阻止只平靜地看著她揭開自己的衣角。
什麼叫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眼見著那纏在腰間刺目的白色紗布,老太太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孩子你……你這是何苦呢?”黎媽哆嗦著雙唇,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好似用盡所有氣力,連帶著心臟都在不停地顫抖,老太太雙腿一軟竟是跌坐到床沿。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