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白了他一眼:“這段時間我不是忙嘛,哪有時間扔!而且這鞋好好的,扔了多浪費,過來洗。”
“我?我不洗!”
“那我等會用洗鞋的手給你做包子吃。”安晏涼涼威脅,“不吃我塞你嘴裡!”
駱林閉著眼蹭過去,手顫抖著往前摸。安晏直接把髒鞋扔駱林手裡,駱林猛地收回手,髒鞋掉在了地上。
安晏洗了洗手,一邊吃土豆泥一邊看駱林戴上兩層膠皮手套。“你這麼嫌棄駱駱啊?”
“我嫌棄鞋!鞋底可什麼都踩過,尤其是小包子的鞋,什麼地方都跑,肯定沾過狗屎貓屎人屎,你看,鞋底的顏色就跟你吃的土豆泥一樣。”
“……”安晏決定不理這傢伙了。
駱林憋著氣把鞋扔進水裡,泡了一泡又撈出來,對著太陽細看。
“看什麼?”
“我看看裡面溼了沒,溼了我就曬出去。”裡面溼了就等於是洗過了,等會武一燕檢查也就只能怪他洗的不乾淨。
安晏:“……”
……
薛婷僱兇殺人案定於下個月審理,在這之前,關於包子店的財產糾紛案要在本月底開庭。不過原告薛婷入獄,安大國失蹤,這個案子不得不往後推。
安羽在沉寂一段時間後,突然接手此案,將代替他的父母上法庭。他拿著一個發黃的信封去了包子店,得意洋洋地提出要求。
“我手裡有你外公的遺書,聽清楚,是遺書,不是遺囑。”安羽把腦袋伸在安晏眼前,故意提高聲音,“你外公說我爸媽只要能把你平安養到二十歲,這個包子店的三分之一就是我爸媽的。你們賣了多少錢,得分三分之一給我。”
即便是三分之一,也有七八十萬了,足夠他開一家規模不小的西點店。
遺書!幾個師傅都有些不信,薛杏當時叫囂著說有什麼遺囑之類的,他們就懷疑是假的,這次安羽直接拿出遺書,他們更不信了。
要是真有白紙黑字的遺書,依薛杏的脾氣,早該拿出來了,何必虛張聲勢地跑到店裡來嚷嚷。
“喂,安晏,我們商量商量。”
安晏將素餡調好,推給幾個師傅走下面的步驟。他一邊擦手,一邊問安羽要商量什麼,連正眼都沒瞧安羽。
“我給你次機會,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安羽用施捨般的口吻道,“我現在沒心情打官司,我可以給你打個折,你只要痛快給我五十萬,我們之間就兩清。喂喂,你可別不識好歹,真計較起來,你至少得給我七十萬。”
安晏氣極反笑。
安羽環視一圈後廚,嘖嘖道:“駱林好像也不是很看重你的店,嘖,員工裁了不少吧,現在只剩下這幾個人了。他這種,一看就是玩你……”
“安羽!”安晏打斷他,“你是想橫著出去麼?”他這麼一說,立刻有幾個員工往安羽旁邊走。這些人當中有駱林安排進來保護安晏的,也有這段時間被安晏收服了的員工。
安晏走到被嚇得沒敢再說話的安羽面前,視線在“遺書”上停留了一秒鐘,安羽心虛地將信往身後背了背。
“想告就去告,我奉陪到底。”
“……這個是真的,你可別後悔。”安羽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圍著他的幾個人,似乎都比他壯實。
“滾。”安晏輕輕吐出一個字,幾個員工胳膊還沒抬起來,安羽已經嚇得自己跑出去了。
一個小時後收到訊息的駱林不由皺眉,保鏢隊長疑惑問:“既然您不想讓安羽過去惹安少生氣,那為什麼不讓我們阻攔他出現在安少面前?”
駱林沒說話。他下過命令,但看安晏沒想要阻止,他又偷偷把這個命令取消了。他在嘗試該怎麼和安晏和平相處。安晏好勝心強,很多事,他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