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將信函看完,江文山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說道:“鄭大人,麻煩你稟告王上,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鄭姓官員拱拱手道:“那下官就告辭了。”
鄭姓官員來也匆匆,卻也匆匆,三言兩語,行事不僅謹慎而且毫不拖泥帶水,方陵看他那做派,估摸著此人乃是益州王的心腹。
待到鄭姓官員走後,江文山突而莫名的笑了起來,將信函丟給了蔣大福,蔣大福仔細看了一遍後,正待說話,江文山卻先站起身來,將外面的隨從都屏退到更遠的地方去,這才示意蔣大福說話。
蔣大福一臉困惑的道:“榮國公府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嗎,怎麼王上又要我們再去尋找那些下人的下落?當年我們可也是花了大力氣查詢的,但是郡志上記載的人名也都查過,卻沒有著落啊,怎麼王上突然又想起這碼子事了。”
江文山淡淡說道:“我們做臣子的,有時候要懂得揣摩王上的意圖,有時候就切忌不要揣摩,當年的事情,王上也沒有告訴你我真正的原因,那自然現在也不會告訴我們了。”
蔣大福點點頭,卻又嘆道:“大人說得不錯,不過,我這十幾年來心頭一直有困惑,當年王上密令你我二人將榮國公等人帶回境內,說是救他們一條性命,不過,王上為人十分謹慎,大不可能冒著違抗聖命來救榮國公一家人,這其中肯定有值得冒風險的理由,不知道榮國公現在……”
方陵聽到這裡,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仔細凝聽著,只是蔣大福話還未完,江文山突而一擺手,深邃地說道:“當年王府中謀臣幕僚數不勝數,王上卻獨獨選了你我二人行事,這其中的緣由你該不會不清楚吧?”
蔣大福正色道:“當然清楚,這麼多幕僚中,唯有我和大人口風最緊,向來只行事不詢問。”
江文山平靜地說道:“不錯,正因為如此,你我也有如今的位置。所以縱然心頭有疑惑,死也要埋在心裡!就算你我二人,沒有必要也不要談起這種事情。”
蔣大福只得點點頭,犯難的道:“那現在這尋找榮國公府下人的事情,我們又該如何著手呢?”
江文山卻是一笑道:“十幾年前花了那麼多工夫都沒有找到,你覺得現在還有找到的可能嗎?而且,這幾年咱們也沒有放鬆過這件事情,更照著命令調查了衛城郡的外來人,看有沒有從石城國方面的來人,不過,不也什麼都沒發現嗎?”
蔣大福便說道:“正是,我看王上所擔心的無非就是怕當年的事情暴露,被石城王所知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石城王被封王已有三年時間,若要來調查恐怕早就派人來過了,依我看,他聽到榮國公府發生大火的事情,便已經認定他們不在人世了。”
二人又談了一會兒,便開始起身返回前廳,方陵悄悄的落到地上,早二人一步回到了廳裡,席間繼續談著話,心裡卻細細琢磨著二人的話語。
從二人剛才的對話中,可以判斷出當年益州王給二人下了密令,讓其將外公等人帶到了益州,能夠讓外公等人離開,無非便是得到了母后牽涉入謀反案的事情,光從這一點,便可看到當年的益州王耳目是何等的厲害了。
外公等人現在應該仍活著,只是這件事情恐怕知道的人極少,而且都是益州王的心腹之人,雖然不知道益州王究竟對外公等人做了些什麼,或者他想要的是什麼,但知道他們仍然活著,對方陵而言也是最慶幸不過的訊息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方陵以差魯北辦事為右,將他也派去了益州,而自己則和宋影兒一道在周圍縣內的馬市上尋找良駒,為了取得江文山更大的信任,方陵也沒有留手,精心的為他挑選出了三匹千中挑一的上品馬,每一匹都比起紅馬和南方馬來更加的厲害。
見識到三匹馬錶現出的速度和耐力,江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