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知道他的擔憂,肅然說道:“張大人的顧忌我很清楚,本王手下的確只有三千兵馬,可能谷少峰的人馬遠超於我,所以這一場仗敵我懸殊得很厲害。其二,現在整個徐州現在可都是益州大軍的地盤,縱然滅了谷少峰的軍隊,但是三縣的兵馬一聽到風聲會立刻出動,要想安全撤離回去,又是一大難題。”
張繼遠驚訝道:“久聞殿下睿智之名,果真是名不虛傳,下官想的什麼您都清清楚楚。”說到這裡,他一挺胸膛道,“請殿下允許下官和手下兄弟一起參戰!”
方陵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張大人,戰場不比擒拿盜賊地痞,那可是一片生死場啊。”
張繼遠豪邁的一笑,拱拱手道:“下官當然明白,只是,身為堂堂男兒,一生能有多少機會遇到殿下?又能有多少機會建功立業?更何況,殿下還是下官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下官也不能坐視不理。”
看到男子目光中的野心,方陵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一沉道:“好,既然張大人有此決心,那本王就將你們三縣兵馬編入軍中,聽候號令!”
張繼遠和汪統頓時激動的跪了下去,從縣兵提升到石城國的軍隊,從本身意義上而言便是一種地位上的提升。
一切事妥,方陵推開帳篷走出去,望著懸在半空的明月,臉上淡定自若,人生中的第一場仗終於要開始了,這一戰必定要取下谷少峰的頭顱!
第二百七十五章狙擊谷少峰
第二天上午,副將李永成匆匆趕到青冢城縣衙大堂,祝寶林正坐在縣令的大座上翻閱探子遞交上來的情報。
見到李永成神色不安的樣子,祝寶林不由奇道:“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臉色都變了。”
李永成一臉凝重地說道:“稟大人,石城國的兵馬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
“什麼?”祝寶林著實的愣了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皺起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三千兵馬都不見了?”
李永成重重點著頭道:“是的,雖然大人下令不用去管他們,但是末將還是每天派了人去觀察一下他們的動向,昨天晚上也是如此,三千兵馬安營紮寨,沒有任何異常現象,然而今天早上再派人去的時候,發現那裡已是人去營空,只剩下一個個灶坑了。末將起初還不相信,親自趕過去了一趟,發現人是真的不見了!”
祝寶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重哼一聲道:“真是愚蠢,貪生怕死是這些紈絝子弟的通病,皇族也不例外,只是沒想到這石城王不僅貪生怕死,而且愚昧可笑,他手裡有袁大人的手令,本將也沒有讓他上前線的打算,他在後面可謂安全得很,這麼突然間跑掉難道不知道是抗旨不尊麼?”
李永成也連連點頭道:“是啊,末將也是這樣想,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畢竟現在大戰還未開始呢,他這麼急著溜掉幹什麼?”
說到這裡,他突而又想起什麼,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上去道:“這是在石城王的營地旗杆上綁著的一封信,上面寫著大人親啟的字樣。”
祝寶林冷著臉將信封接過來,一臉鄙夷的抽出信紙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沉穩的臉色卻豁地一變,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勃然大怒道:“荒唐,簡直就是荒唐!”
李永成不解道:“大人,何來荒唐之言?”
祝寶林深深吸了口氣,把一腔怒意給壓了下來,他並未回答李永成的話,反倒是冷冷問道:“昨天晚上,山上是否有什麼動靜?”
李永成正色回道:“據收到的訊息,並沒有異常動向。”
“沒有異常動向?”祝寶林冷笑一聲,將信紙好他一丟道,“那你好好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李永成看完之後,失聲驚叫道,“什麼,石城王居然率軍去了徐州!大人,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