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臉色一紅,有些不滿地翹起了嘴:「你如果還在練琴的時候想別的女人,我就不教你了。」
宋青書一驚,這都能聽出來?
正尷尬的時候,阮夫人那個叫佩兒的侍女走了過來:「宋公子,宋夫人」
宋青書問道:「有什麼事麼?」
佩兒柔柔地答道:「旅途漫漫,這江上又沒什麼娛樂的去處,所以我們家夫人想請夫人過去說說話,不知宋夫人是否方便。」
任盈盈正有些惱怒宋青書剛剛的胡思亂想,聞言點頭道:「自然是方便的,正好我還沒來得及向你們夫人道謝呢。」說著便起身欲走。
一旁的宋青書皺眉道:「就請了她一人?」如今兩人在別人的地盤,若是讓任盈盈獨自一人,難免有些不妥。
那佩兒抿嘴笑道:「我們家夫人畢竟已經嫁人了,實在不方面經常邀請男人到房間裡去,還望公子見諒。」
宋青書不由呼吸一窒,對方拿了這個理由,到讓他不好說什麼了,畢竟南宋這邊的風氣對女子還是相當嚴苛的。
「放心吧,沒遇到你之前我不照樣行走江湖麼。」感受到他的關心,任盈盈臉色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宋青書這才想起再怎麼說任盈盈也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一身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好手,這才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
任盈盈還沒說什麼,一旁的佩兒忍不住咕噥起來了:「我們夫人明明嬌滴滴的,結果被你們搞得像龍潭虎穴一般。」
宋青書也有些尷尬,這樣的確有些失禮,任盈盈微微一笑:「佩兒姑娘,我們走吧。」
那侍女瞪了宋青書一眼,這才領著任盈盈走了,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宋青書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正所謂小心無大錯,明面上當然不方便駁了人家的美意,不過暗地裡還是可以做些準備的。
悄悄隱匿形跡跟著任盈盈來到了阮夫人的臥室,他如今輕功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刻意掩藏形跡,船上這些護衛又哪裡發現得了。
當然他沒興趣真闖進人家夫人的閨房,他只是潛伏在窗外屋簷下,儘管腳下是滔滔江水,他卻絲毫不在意,豎起耳朵仔細聽屋裡的聲音。
聽了一會兒過後,發現阮夫人和盈盈聊的話題只是一些女兒家的私密話,比如用什麼胭脂水粉啊,還有打扮化妝什麼的,聽了一會兒過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宋青書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如今再怎麼說也是大白天,萬一被人看到自己吊在人家夫人房間外,面子上總不是那麼好看,便悄悄離開了。
當然他也沒敢離得太遠,而是來到附近一塊甲板上,一邊防備有什麼突發意外,一邊假裝欣賞沿江兩岸的風景。
入眼處儘是原生態的山河美景,宋青書心情也漸漸輕鬆下來,這些年他表面上看著風光無限,實際上卻是四處奔波,幾乎沒什麼機會像如今這般靜下來悠閒地欣賞風景。
看著路過的鄂州,宋青書想到這是嶽飛當年大本營所在地,只可惜英雄已逝,不禁唏噓不已。
想到嶽飛,他下意識又想到小龍女和李青蘿,不知道水笙家中那本老筆記裡面的資訊有沒有用,帶著她們找到嶽飛後人沒有……
接下來幾天,阮夫人經常找任盈盈過去聊天,兩人一開始還以為是對方為了探聽什麼情報,可後來發現聊的話題只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生活話題,沒有涉及到什麼敏感資訊,漸漸放鬆了警惕,只當是自己多慮了。
當然在宋青書看來,以他如今的修為,完全可以無視任何潛藏的風險了。
這一天阮夫人又將任盈盈請了去,沒過多久佩兒跑來說要給兩人換一間房間,宋青書不禁眉頭一皺:「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換房間?」
佩兒微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