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樣應對。
他只好沉默。
佟鐵河仍不饒他,“這回要不是有承敏,你還不來吧?”
承敏看惟仁,眨眨眼,“瞧你這大舅子怎麼做的,人家一肚子不樂意呢。”
惟仁牽了牽嘴角。
自端看了眼佟鐵河,他正滿臉笑意的望著那對情侶。自端怎麼看都覺得他笑的大有深意。她的手被他扣在腿上。隔著褲子,手背仍能感受到他腿部的溫度……那溫度在聚集,手心就出了汗;漸漸的,髮根也出汗了。
她受不了這熱,想要抽出手來。
他覺察到,手握的更緊。
承敏笑著說:“那以後我們常來這裡蹭飯好吧?把惟仁前些年欠的都補上。”
佟鐵河爽朗的哈哈大笑,連連說好。
“看來惟仁跟我那活寶大哥一樣,都是那種對妹夫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主兒!你們不知道,我帶他去我們家,他被我哥修理的呀。”
惟仁尷尬。
承敏笑,忍住沒有往下講。她看看自端,又笑:“其實呀,我哥聽說今天我要來你家,直嚷嚷說要跟著一起來,要不是嫂子發飆,他真的會死乞白賴的跟著哦!”
“這又是何方神聖?”佟鐵河笑著問,有趣的瞅著承敏。
“你太太的大學同期。”
“是嗎?”
“名律師柳承致。”自端小聲說。
“你記得?!”承敏叫起來。
惟仁拍拍她的肩膀。
承敏哪兒還顧得上矜持,她撫掌大樂:“我哥要是知道你還記得他的字號,回頭不樂暈了才怪!”
“他那麼有名。”自端微笑。承敏身上,有種快樂細菌,能夠傳染的。
“專替人翻案的刑事律師?”佟鐵河問道。
自端奇怪的看著他,他竟然也知道?
“他時常讓二叔頭疼。”鐵河解釋。
承敏笑:“對,在兩高號稱‘鬼見愁’。”
幾個人都笑起來。
“我哥說上學那會兒同宿舍的男生都是景自端的擁躉,還輪流跟蹤過你。每天回宿舍一大樂事便是交換情報。可惜那時候你‘行蹤詭異’——我老哥原話——害他們時常跟丟目標。後來,又聽說你在校外有男友,雖然從沒見過,可他們傷心的呀。他說,景自端站在未名湖邊垂柳下的身影,是他刻骨銘心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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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月與星的分歧 (二十八)
A213EFB5C1F’labelA213EFB5C1FA213EFB5C1F’佟鐵河故意咳嗽一下。
承敏看著他笑,繼續道:“可是,聽聽,說的多文藝呀。哎喲,只說這個,真聽不出他是無良加流氓的律師,對不對?偏生還特愛這麼說。就為這,他常挨嫂子胖揍。屢教不改。阿端,婚宴上你要小心哦,被他逮到,那他可就有機會傾訴了。你知道,律師的話一向多的不得了。”承敏笑呵呵的。
自端看著鐵河,輕聲說:“惟仁和承敏是來送請柬的。阿姨還準備了好多東西,讓明天帶給爸爸媽媽。”
“每回都要麻煩阿姨。”鐵河忙說,“你們的婚禮我和阿端一定去。”
“嗯,觀禮是其次,看住媳婦兒是正經。”承敏繼續開玩笑。
“那個自然。另外,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儘管說。”鐵河笑道。
“好,先謝過。”承敏也笑。
惟仁看了看大廳一角的落地鍾,已經十點多了,便拉著承敏告辭。佟鐵河挽留。承敏笑著挽住惟仁的胳膊,道:“多謝款待,來日方長。告辭告辭。”
佟鐵河這才不勉強,和自端一起送他們出來。
惟仁告別的時候深深的看了自端一眼。